“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件事情你當場聽到了。”
鄭寫意戴上旁邊工具架上的手套,俯身解開了苗彩蓮的衣服,她右手上臂有一塊鮮血淋漓的不規則形傷口,皮膚破損,露出了裡麵的血肉,此時血跡已經乾涸,除此之外,脖子以下並沒有其他傷口。
“我之前在花轎中就發現了她這裡有個傷口,但那時限於花轎中的空間位置,不能更加仔細的觀察,而且她臉上和脖子上的傷,太過觸目驚心,手臂上的傷口就很容易被人忽略,她的喜服本就是大紅色,又沾滿了鮮血,衣袖和袖口的血漬就更不容易察覺。”
鄭寫意邊仔細查看,邊說道:“現在看來,手臂上這個傷口,邊緣齊整,像是被鋒利的銳器切割形成。切走了一部分皮膚,留下了這麼大一個口子。而除此之外,她身體上其他部位,再也沒有這樣的傷口了。”
“如此看來,凶手還是不夠聰明。”崔遠揚聽著鄭寫意的推論分析,也擺正了態度,仔細觀察著苗彩蓮身上的傷口。
“也可能是太聰明,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鄭寫意又仔細檢查了一下苗彩蓮身上,並沒有彆的傷痕,於是站直了身子,取下了手套。
“郡主認為凶手是想掩蓋什麼?”崔遠揚的目光再次回到鄭寫意身上。
“侯爺既然已經知道,又何必多此一問。”鄭寫意在旁邊的水盆中淨了手,“我反倒是想知道,侯爺是怎麼察覺到的?”
崔遠揚又把他的折扇搖開了,但這次他並沒有扇風,而是指了指苗彩蓮的鞋子。
“我屬下們在把苗彩蓮的屍體抬出來的時候,她的鞋掉了。”
原來如此。
樂章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明白這兩人忽然是在打什麼啞謎?
“既然現在知道了真相,郡主對自己的發簪為什麼會被人用來當做凶器,有任何頭緒嗎?”崔遠揚問道。
鄭寫意搖頭:“更迷惑了。”
崔遠揚輕笑一聲:“沒關係,慢慢查,總能找到原因。”
鄭寫意歎口氣:“按理說,我跟她毫無交集,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崔遠揚:“會不會是你跟她有過交集,但是你忘了?”
鄭寫意疑惑地看著崔遠揚,微微皺眉,正覺得說不定崔遠揚說得對,畢竟原主以前到底乾了多少好事,她是真的不完全清楚。
就聽崔遠揚繼續說道:“比如在你忘記的時候,欺壓過她,折磨過她,或者乾了你以前擅長的事,鞭打過她……”
鄭寫意轉身就繞到一邊去了,也是,她就不該對他抱有任何友誼小船的期望。
崔遠揚輕輕笑了笑,隨即正經了神色,吩咐樂章道:“你派人到苗家,看他們家裡有沒有苗彩蓮的畫像,有的話就拿幾幅出來。順便帶上畫師,如果苗家沒有她的畫像,就讓苗家人仔細形容,讓畫師趕快畫出來。”
“是。”
樂章正想領命離去,鄭寫意又提醒他道:“還有,調查下苗家和苗家的親族附屬族,有沒有失蹤人口。”
樂章看了看崔遠揚,崔遠揚衝他點點頭,意思是堅決執行鄭寫意的命令。可這兩條命令,卻讓他越發摸不著頭腦了。
“可是侯爺,您要拿苗彩蓮的畫像乾什麼?”總不會是想幫她修補她的臉吧,看這臉毀得這麼觸目驚心的樣子,也修補不好啊。
“當然是為了知道真正的苗彩蓮長什麼樣。”
“知道這個做什麼?”
“通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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