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遠揚搖搖頭:“我手下的人把苗家本家附屬於他們的人家都排查了一遍,暫時沒有收獲。”
“那苗彩蓮的通緝?”
“也沒有回稟。”
鄭寫意停下腳步,站定看著他,崔遠揚也停了下來。
鄭寫意表情有些凝重:“關於苗彩蓮的案子,我們之前推測出,凶手極有可能是苗彩蓮自己。可我現在懷疑這個推論,未必正確了。”
“是因為三天之內,發生了三起新娘遇害事件?”
鄭寫意有些意外地看著他,崔遠揚了然地笑了笑:“看來郡主跟我想到一起了。
“既然侯爺也這麼認為,那便不是我多慮。”
“不過世間之事,雖然看上去沒有那麼多巧合,但又有無巧不成書這種說法。如果沒有證據能證明,沒有蛛絲馬跡能把這三起案子都串聯在一起的話,隻能以他們都是獨立的案子來處理。”
“我明白。”鄭寫意點點頭,之前她還怕他被自己誤導,從而在調查苗彩蓮的案子上隻通緝苗彩蓮而陷入死胡同,但既然他也已經想清楚了,那麼即便是她之前的推論確實錯誤了,她也已經儘到了提醒義務,那麼她就該功成身退了。更何況,她今天來本隻是來要債的,結果又被卷入了一起案件,也確實讓她有些鬱悶,現在她就該趕緊離開,去享受一個郡主應該享受的奢華樂趣。”
“那既然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鄭寫意說完就立刻開溜,誰知道剛往前走了五步,就聽見了崔遠揚的幾個字。
“郡主且慢。”
鄭寫意心裡猶豫了下,本想當做沒有聽到繼續往前,結果還是善良的心思占了上風,要是崔遠揚有關於案件的最新信息或者想法要跟她分享,那她走了豈非不太好。於是她再次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他。
崔遠揚見鄭寫意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閃過一絲複雜,說道:“苗彩蓮案雖然暫時沒有收獲,但到望州調查魏熙雅的人傳回了消息。”
鄭寫意就是聽不得這個,她一聽崔遠揚說這話,立刻腳底抹油五步的路程又花三步邁了回去。
“怎麼說?”
見鄭寫意急切的表情,崔遠揚暗暗覺得有些好笑,麵上卻不顯,認真地說道:“我屬下傳回的消息說,他們在望州確實聽到了有關魏熙雅有個感情極好,已經許下白頭之約的未婚夫婿的事,還打聽到在魏熙雅遠嫁皇城之前,曾經與她的這個未婚夫相約私奔。”
“這跟流傳在皇城中的謠言還挺一致的。”鄭寫意問出了跟最初聽到這個謠言時一模一樣的疑惑。
“那又為什麼不私奔呢?”
“好問題。”崔遠揚毫不吝惜對鄭寫意每次都能抓住關鍵的欣賞,“據說他們奔了,但是剛剛奔了沒二裡地就被魏府的人抓到了。魏熙雅的未婚夫被狠狠打了一頓扔到了荒郊野嶺,魏熙雅被帶了回去,一直關在房中,直到綁進了花轎。”
“綁進了花轎?可魏熙雅手上腳上都沒有被綁過的痕跡。”鄭寫意眼珠轉了轉,“從剛剛開始,你說的關於你屬下傳回的消息都是據說,聽說,就沒有一個確切的消息麼?”
“郡主想要什麼確切的消息?”
“比如說,這些消息的來源到底是什麼?準確麼?”如果靠據說聽說就能查案的話,那又何必費時費力派人專程到望州去調查呢?直接靠在皇城中沸騰的謠言不就成了,鄭寫意看著崔遠揚,她可不信以崔遠揚腹黑老練的程度,會連這點事情都不清楚。
“消息來源於望州魏家魏熙雅的家裡人。”
鄭寫意微微怔了怔,如果消息是來自於家裡人,那麼真實度一下子就上升了。“那找到她那個私定終身的未婚夫了麼?”
“這倒沒有。說是那日被逮到狠狠揍了一頓之後,就把他扔出了望州,並且讓他再也不要在望州地界上出現,是以不知道他經過這一次後,究竟去了哪兒。”
“那他姓什麼叫什麼,是哪裡人士,家住在何處,這些都應該知道吧。”
崔遠揚點頭:“魏家的人說,他們問了這個人的情況,他也都老實交代了,和魏熙雅說的也能對得上。可是後來,在魏熙雅上花轎之前,魏家人怕他食言,再鬨出什麼彆的事情,便派人到他所說的地方去找他,誰知去了才發現,那個地方根本就不是他家,住在那裡的人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一個人。也就是說,他連自己的姓名籍貫住址,全都報的假的。”
鄭寫意冷笑一聲:“是不是連這個人都是假的?”
崔遠揚:“魏家人斬釘截鐵說,確有其人。”
“既然要阻止兩人私奔,要把魏熙雅拉走,還要把她未婚夫給狠狠揍一頓,魏家必定得去不少人,這些參與行動的人怎麼說?”鄭寫意意有所指,“這個未婚夫是真的麼?這件事真的存在麼?”
“所以說無巧不成書呢。”崔遠揚勾了勾唇角,“這些參與了阻止兩人私奔的人,全都在棒打鴛鴦之後,要麼辭工回家了,要麼出事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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