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郡主?!”薛俊偉和現場眾人一般驚異,“你怎麼在這裡,怎麼穿成這樣?”
他慌忙朝那一眾穿著花花綠綠錦衣華服的年輕女子看去,那裡麵並沒有鄭寫意。
他猛然察覺到自己中計了,有些驚慌地聲音都變了調:“你作弊!”
“你可彆得了便宜還賣乖。”鄭寫意挑眉看著驚慌的薛俊偉,“我一直便站在那人證跟前,還跟他說了話,這是給他的便利,也是給你的便宜,可他連我就站在他跟前都認不出來,還說什麼認識我?哈,這才是作弊好嗎?”
“而他認出來的是什麼?一身淺綠色的衣裙。”鄭寫意臉上漾出笑意,示意了下那群年輕女子中穿著淺綠色衣裙的人,“這麼巧,她身上那身淺綠色的衣裙,便是那晚我在街邊吃燒烤時,穿著的樣式。哦,對了,這可能不該說作弊,應該說是,陷害了吧。”
“薛俊偉。”皇帝陛下雖然還沒有龍顏大怒,但看上去已經很不高興,“郡主所言,可是屬實?”
“陛下,冤枉啊!”薛俊偉再次啪得跪在了高台下,悲聲喊冤,“微臣怎麼可能陷害郡主呢?微臣明明是受害者啊。”
“哼。”皇帝冷哼一聲,“你都膽大包天地找了人來作假證供了,這怎麼解釋?”
“陛下,那,那一定是那個人他騙了微臣。”薛俊偉絞儘腦汁,想該怎麼解釋,這一局該如何挽回,說道,“微臣,微臣莫名其妙被人襲擊,心中委屈,便四處尋找線索,想找到凶徒,可正是因為尋凶心切,給出了懸賞,說能提供線索者,必有重酬。那個更夫一定是為了錢財,為了從微臣這裡騙取酬金,便騙了微臣說,他看到了打我的人是郡主。”
薛俊偉說到這裡,滿心憤懣:“微臣,微臣要去找他算賬,問他為什麼要給假口供說看到了郡主。”
“那你是承認,你冤枉郡主了?”皇帝陛下不爽的聲音有些冷。
“陛下,微臣有罪。”薛俊偉沉痛地說道,“微臣不察,被人騙了,可即便是那個更夫為了從微臣這裡騙取錢財,給了假口供,也不能證明,郡主沒有動手啊。外麵那麼多人證,總有人說的話是真的,郡主的馬車停在那條巷子裡,那麼久的時間,這很多人看見了,可做不了假。”
眾人的目光再次來到穿著宮女服的鄭寫意身上,驚異她竟然自己裝成宮女現場揭穿人證謊言之後,接下來又該如何應對。
“薛大人。”鄭寫意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薛俊偉,“你一直在說,有人證證明我的車停在了那條巷子裡,到底是哪條巷子?是你被打的那條,什麼,烏竹巷嗎?”
“當然不是。”薛俊偉側身道,“郡主殿下,您彆裝作自己真的不知道,您那馬車就停在烏竹巷一側的巷道,藏竹巷。”
薛俊偉胸有成竹:“您為了能在武烏竹巷堵我打我,還擔心打了我之後立刻就走,暴露了自己,索性將自己的馬車停在了藏竹巷一整晚。”
薛俊偉冷笑一聲:“郡主,有好幾個人都親眼看見了,這可不能作假。”
皇帝將視線看向了之前出去審問過人證的袁同輝,袁同輝點頭道:“正是如此,此話不假。”
鄭寫意一臉荒謬的表情:“我還以為這個問題方才已經說過了,你在烏竹巷被打,我的馬車停在藏竹巷,這也能跟我扯上關係?”
薛俊偉言之鑿鑿:“藏竹巷隻不過是一條再尋常不過的小巷,堂堂郡主為何要把馬車停在那種地方?還是一整晚?”
鄭寫意嗤笑:“我要把馬車停在什麼地方,不停在什麼地方,還用不著你來置喙吧。”
“郡主殿下的行蹤,我原本不該置喙。”薛俊偉點點頭,隨即話鋒一轉,“可是若郡主殿下將車停在那裡的目的是為了藏在車中,就近打我,那就不一樣了。”
“可笑!”鄭寫意冷哼,“你這不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胡亂揣測而已,莫不是你還想讓陛下因為你這點揣測,肆意查我不成?陛下聖明,才不會被你給騙了。”
“郡主,你話裡話外都一直阻攔陛下讓人調查,莫非你的馬車在藏竹巷一整晚,不僅僅是為了打我,還有彆的見不得人的秘密不成?”薛俊偉不懷好意地看著鄭寫意。雖然人證的事情被那個靠不住的更夫攪和失敗了,但是能通過這一次搞清楚鄭寫意究竟在那個地方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隱秘,也是不算他冒著危險,忍著不適,白把事情鬨得這麼大。
“荒謬!本郡主行得正坐得端,怎麼可能會有見不得人的秘密!”鄭寫意怒斥,她看上去被氣得不輕。
“既是如此,郡主又何懼調查?”薛俊偉句句緊逼。
“本郡主自然不是怕調查,隻是……”
薛俊偉迅速打斷鄭寫意的話,說道:“既然不怕,那就請陛下徹查。”
鄭寫意被打斷辯駁,恨恨地看著薛俊偉:“要是查出來跟我無關呢?”
“自然有陛下聖裁。”薛俊偉的話說得很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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