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有你說個什麼勁兒!
鄭寫意瞪了崔遠揚一眼,有些無語。這樣說一輪下來之後,難道不是更加反向證明那白衣女子是個鬼了嗎?
果不其然,說到有輕功高之人能夠辦到這件事,表情已經有些緩和的小冬子,臉色又更加難看起來。
“你說你看到白衣女子將手上的衣袖一甩就成了白綾,套住了那些宮女太監,甚至包括蘇昭容的脖子?”
小冬子害怕得拚命點頭。
“然後她輕輕一指,白綾就飛了起來,把他們所有人都吊了起來?”
小冬子點頭如搗蒜。
“那白衣女子的這一整套動作是連貫的嗎?”鄭寫意說完之後想了想,又用更加通俗易懂的話問了一遍,“就是說,白衣女子戲耍這些人的時候,是在院子裡還是在房子裡?”
小冬子:“有在院子裡,也有在房子裡。”
鄭寫意:“那用白綾吊起這些人的時候,是在院子裡,還是房子裡?”
小冬子:“在房子裡。”
小冬子有點懵,他不明白郡主為何要這麼問,若不是在房子裡,最後劉校尉打開宮門口,進去救人時,也不會看到所有人都掛在房梁上的可怕景象。
“也就是說,這白衣女子不管是追那被害的太監宮女,還是追蘇昭容,到最後,要把他們吊起來的時候,都是回到了屋子裡?”鄭寫意總結問道。
小冬子點點頭。
鄭寫意:“你剛剛說你親眼看見的那個小梁公公,他本來已經跑開了那白衣女子身邊,甚至跟她拉開了一段距離,但是白衣女子卻能控製住他的行動,讓他再不情願,也還是走回了白衣女子麵前。”
“對,正是如此。”
“那他們兩個分彆站在什麼位置?”鄭寫意頓了頓說道,“小梁公公被白衣女子控製住腳步時,他站在屋子裡,還是院子裡?那時候,白衣女子又在屋子裡,還是院子裡?”
小冬子仔細想了想,說道:“那時候白衣女子站在屋子裡,但小梁公公已經跑到了院中。白衣女子便定住了小梁公公的腳步,讓他走回了屋裡,走回了白衣女子麵前。”
“那最後依然是在屋子裡……”鄭寫意的視線從門中穿出去,來回看了看瓊雅宮的大堂與院子。
為了避免小冬子崩潰,他們審問的時候沒有選在大堂裡,當然,頭上有吊死過人的白綾飄來飄去,就算是不害怕,但那也委實不是什麼好景色,鄭寫意他們還沒有自虐傾向。
“那你看到這些景象時,瓊雅宮裡的環境,除了昏黑,還有沒有彆的?”鄭寫意舉了個例子,“比如說,在那白衣女子周圍,甚至於在大堂中院子裡,有沒有出現霧氣?煙塵?甚至於飄來飄去的白紗這一類,朦朧的,凡是能夠影響人視線和判斷的東西,都可以。”
小冬子沉鬱的表情上驀地露出些許恍然:“郡主若是不說,奴才恐怕想不起來。在奴才往瓊雅宮中看的時候,宮裡的景象,看起來似乎確實有些朦朧的感覺。但那時候奴才太過害怕,便,便沒有仔細分辨,那讓人看出去感覺朦朧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而而且,淑秀宮的濃煙也飄了過來,奴才便沒有想那許多。”小冬子有些後悔地頓了頓,“還有,奴才本就是從門縫中偷看的,門縫中不能夠完全看得清清楚楚,這想來也很正常。”
“你認為從門縫中偷看,看不清楚是很正常的事情?”崔遠揚忽然開口。
小冬子怔了怔,隨即點頭。
崔遠揚:“你也說,在你看到瓊雅宮中景象之時,雖然不知是何原因,但總歸有朦朧之感。”
小冬子繼續點頭。
崔遠揚驀地看著小冬子的雙眼,眼神犀利冷冽,仿佛要看透一切,連他那把本有些懶懶散散的聲音都變得低沉了下來,顯得很是嚴厲:“這瓊雅宮的宮門到大堂之間隔了個院子,距離並不近,醜時深夜,四下俱黑,還有不知是何物的朦朧遮蔽畫麵,這種情況下,你竟然能夠一眼看出來被白衣女戲耍的人是那叫玉婷的宮女和叫小梁的公公?”
崔遠揚話音一落,屋中所有人的視線驀地全都打在了他的身上。崔遠揚問的,也正是鄭寫意想問的,按理說,這幾種限製條件全都加上了,這個小冬子,應該根本看不清楚在屋子裡的人,他們的臉才對。
“回大人話,奴才確實沒有看清楚他們的臉。”
出乎幾人預料,這個叫小冬子的太監,沒有狡辯,沒有解釋,一被人點破立刻就承認了,自己沒看清那兩張臉的事實。
“可你方才不是這麼說的。”在一旁守衛的樂章立刻忍不住了,這是什麼意思?耍著他們玩兒嗎?“你信誓旦旦地說,你看見了那兩人。”
“奴才也確實看見了那兩人。”在堅持自己看法的時候,小冬子開始有些急切地解釋著,“奴才雖然沒看清他們的臉,但他們衣服、發型和身形,確實就是玉婷姑娘和小梁公公。”
小冬子:“瓊雅宮的三等宮女就玉婷姑娘和紅燭姑娘兩位,一胖一瘦,被白衣女子戲耍的那名宮女穿著三等宮女的服飾,身材纖瘦,是玉婷姑娘無疑。而兩位公公,品階不同,穿著侍監服飾的,自然便是小梁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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