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有幾分激動地看向鄭寫意:“殿下打算怎麼做?”
現在的殿下可跟從前不同,她說要送給對方熱鬨,說不定真的能辦到。想到這裡,落霞依然忍不住有幾分擔憂,可萬一,殿下還是草率了,還是會犯跟以前一樣的錯誤該怎麼辦?那這還送給對方的熱鬨,說不定又像以前一樣,隻會掉在自己頭上。
鄭寫意問落霞道:“我有些忘了,我們府裡有極其擅長書畫之類,這樣的人嗎?”
落霞看著鄭寫意的眼中露出奇怪:“擅長書畫?”
“準確點說是……”鄭寫意靠近落霞,壓低聲音說了幾個字。
“這……”落霞想了想,“似乎是有……”
鄭寫意眼睛一亮:“那立刻把他找來。”
落霞搖搖頭:“但這人沒人在府裡,跟王爺出門了。”
鄭寫意怔了怔:“那除了他,還有彆人嗎?”
落霞搖頭:“除了他,奴婢就沒有聽過其他人會這個了。”
鄭寫意微微皺眉,也是,這種特長人物,長平王能夠讓她的人知道一個就不錯了,按照長平王的性子和不知道究竟要謀劃的什麼事件,其實即便是他府上有這樣的人,也不應該讓任何人知道才對。
鄭寫意想了想,驀地看向了在旁邊坐著看戲,淡定喝水的崔遠揚。
“侯爺聽到我說什麼了吧?”
“你們說得這麼大聲,當然聽到了。”
崔遠揚端起水杯,淡定地喝了口水,不陰不陽地說道,“郡主可真大方,那麼多東西,珠寶玉器,書畫孤本,說送就送,眼睛也不帶眨一下,真是好闊氣啊。”
鄭寫意有些怔愣地盯著崔遠揚,不是,大哥,你這又是在陰陽什麼?在不爽什麼?
鄭寫意強調:“我說的是後麵那句。”
“前麵那句後麵那句有什麼區彆,聽到了又怎麼樣?”崔遠揚瞥了鄭寫意一眼,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看錯了,他那漆黑的眼瞳中似乎有那麼一絲半點的幽怨,“反正,東西呢,郡主是毫不猶豫就送了,真是乾脆。人呢,郡主是到現在,也舍不得對付,倒是猶豫。”
不是,你覺得她該怎麼對付呢?難不成找個月黑風高夜,派人去把裴少鴻給嘎了?
鄭寫意瞪著崔遠揚。
崔遠揚看著鄭寫意的眼睛,仿佛從他那雙眼睛裡讀出了她的想法,輕輕皺眉,隨即點點頭:“也不是不可以。”
鄭寫意驀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將眼睛瞪得更大更圓,這人在說什麼,該不會真的知道她在想什麼吧?瞎猜的吧。
“嗯。”崔遠揚再次點頭,“我瞎猜的。”
鄭寫意目瞪口呆,忍不住從椅子上跳起來,哢哢倒退了幾步,藏在了落霞身後。
崔遠揚看著鄭寫意的反應,輕輕放下了水杯,悠悠地說道:“眼睛彆那麼用力,小心眼珠子掉出來……你這種反應,心裡想什麼都寫在了臉上,根本不用猜,都知道你在驚訝什麼。”
鄭寫意小小鬆了一口氣,從落霞身後逼視崔遠揚:“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