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手機上喊了車，隨手拿了把傘就下樓了。
好巧不巧，今天公路上被堵的水泄不通。
開車的司機一邊咒罵一邊在狹小的車距間穿梭。
“操！”司機猛打方向盤避開逆行電動車，車身擦過路邊停著的白色賓利。
宋寧額頭撞上座椅，不由得悶哼一聲。
賓利車門打開，下來一個女人。
她白裙擺沾著泥水仍不染纖塵。
“實在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司機驚恐的對著女人道歉。
她發梢的鈴蘭香混著雨腥氣，溫聲細語安撫暴怒的司機，“沒事的。”
鉑金包精準避開汙水坑，女人撐傘轉身時，和車內的宋寧對上了眼。
雨絲勾勒出女人眼尾那顆標誌性淚痣。
這個淚痣……她有印象。
交警處理事故時，宋寧瞥見女人的腕間有三道平行疤痕，像被什麼利器劃過。
她拿出手機趁著對方沒注意果斷拍了兩張照片。
回到公司，她第一件事就是去江嘉耀辦公室。
看著她匆匆闖入，風塵仆仆的模樣，江嘉耀慢條斯理擺正桌子上的擺件：
“你病好了？”
宋寧鼓起腮幫子，“我又不是神仙，哪兒好的那麼快。”
說完還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江嘉耀語氣帶著嗬斥：“那還不去買藥？”
宋寧拿出手機調出那張照片，高深莫測道：“你看看我拍到了什麼。”
江嘉耀的指節捏著手機邊緣，屏幕裡陳曦在雨中回眸的照片被放大到失真。
他瞳孔縮成針尖，下頜線緊繃如拉滿的弓弦：“什麼時候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