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宗一如既往的命令式口吻,似乎想到什麼,頓了頓繼續道:“正好渝北今天出差回來,請他到家裡來吃頓飯。”
“你也到了適婚年齡,回國也好,兩家的婚事也該定下了。”
裴世宗在電話那端越說越遠,完全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許久不見,作為親生父親從未打過一通電話關心過她,倒是先著急幫她物色好了結婚對象。
裴梨微斂睫毛,掩蓋住眸中浮現的不舒服,語氣淡漠地輕聲打斷:“爸,我這邊信號斷斷續續的,聽不清您說話,不用派司機接我,晚上我自己會回去,先掛了。”
“也好,晚上我吩咐廚房準備些你喜歡吃的菜,記得早點回家。”
裴世宗說完這句,她便匆忙將通話切斷。
耳畔恢複安靜,裴梨暗暗呼出口氣,將手機擱下。
一轉頭,猝不及防跌入某人幽暗不明的眼眸裡。
“姓沈那小子真是賊心不死。”
薄宴辭坐姿隨性,平板電腦被他熄了屏,修長手指握著鋼筆飛快在文件上簽字,一筆一劃的‘唰唰’聲響,似乎要把紙張戳出一個窟窿。
他這話分明像在自言自語,但裴梨卻從中聽出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敵意。
裴梨麵露疑惑,“你到底跟沈榆北有什麼仇什麼怨?”
這兩人,一個在樓下九班、一個在樓上十七班,可以說壓根就沒什麼過節。
但隻要他們一碰麵,氣氛必定劍拔弩張。
尤其是校籃球賽的時候,兩人誰也不讓誰的氣勢,堪比身上自帶炸藥包,隨時準備炸了籃球場。
她記憶裡,高考前夕,薄宴辭還跟沈榆北在校外打了一架。
那次雙方下手都狠,還驚動了校領導。
以沈榆北的身手若是應付普通鬨事小混混還算勉強湊合,可誰讓他倒黴遇上從小受過正統部隊訓練的薄宴辭,互毆期間屢次占下風。
毫不誇張的說,沈榆北完全是被薄宴辭輕輕鬆鬆摁在地上摩擦。
相比起鼻青臉腫、胳膊骨折吊了一個多月的沈榆北。
薄家那位桀驁不羈的少爺僅僅隻是手背擦破點皮,嘴角一小塊淤青而已。
薄宴辭聲線微涼:“單純看他不爽。”
想到那張討人厭的臉,他憤憤合上文件夾,連同平板一起塞給坐在前排的助理魏序,語氣陰鬱:“通知各部門負責人下午的會議取消,改為晚上七點線上會議。”
魏序一愣,抬頭瞥了眼後視鏡,發現他們總裁大人正盯著裴小姐,眼裡閃爍著危險光芒,心頭猛地一抖,趕緊應承下來:“好的薄總,我馬上通知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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