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裴梨皺眉,迷迷糊糊睜開惺忪睡眼,揉著眼睛看到了熟悉的彆墅大門,問他:“到了怎麼不叫醒我?”
“某人睡得跟小豬一樣,不忍心叫醒。”
薄宴辭停好車,解開安全帶繞過車頭拉開副駕駛車門彎下腰身,大掌穿過她膝蓋,一個打橫穩穩把她抱下車。
玄關處的自動感應燈亮起,他換鞋進屋,將裴梨放到沙發上,又快速去廚房冰箱拿了一個冰袋過來給她紅腫的手腕冰敷。
“疼嗎?”
他擰起眉,臉色陰鬱。
她手腕上的紅痕並不算特彆厲害,但看上去觸目驚心,尤其是尺骨莖突的位置,腫得無法想象當時拽她那隻手的力道有多大。
這筆賬,他必定要讓沈榆北那個死崽種千萬倍還回來。
“疼~”
裴梨也不矯情,哼唧兩聲,任由他用冰袋裹著毛巾貼在受傷的手腕上,一邊享受著他的伺候,一邊隨口問:“你怎麼知道我在派出所?”
揍完沈榆北後,她直接跟著警車去了派出所,打的第一個電話是裴世宗,他沒接,是秘書接的,說他在開會,最快也要半個小時才能結束。
她想想也就算了,本來也對這個父親沒抱多大期望,反正在很多次自己需要他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主動出現過,這次有條關心的短信已經超出她的預料了。
“你進派出所的第一時間,我就知道。”
男人單膝半跪在她腳邊垂眸專注的替她冰敷著手腕,嗓音沉靜有力。
裴梨倒是看得愣了神,剛剛在派出所烏泱泱的都沒注意他今天穿的不是西裝,而是衝鋒衣和工裝褲,紋理背頭顯得眉眼鋒利,渾身充斥著禁欲係的冷冽氣質。
就挺帥的。
裴梨忽然想起他們的初識,那時候他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因為長相出眾備受女生喜歡,每逢節假日情書、巧克力、各種禮物塞滿了整個抽屜。
有一次,她坐在課桌前無聊的玩橡皮擦,恰好看到有一份粉色桃心情書掉出他的課桌抽屜,他瞥都懶得瞥一眼,繼續埋首於習題中。
那封情書上,署名是他們九班文藝委員的名字。
裴梨一怔,抬頭仔細打量著這位桀驁難馴、騷氣衝天的少爺同桌,不禁暗自腹誹:【到底是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連文藝委員那種平常文靜內斂的乖乖女都抵抗不住誘惑偷偷給他塞情書。】
那封情書還是薄宴辭親自開封丟給她的,還不忘朝她露出一個欠揍又痞氣的笑:“想看就看,抽屜裡的零食老規矩,喜歡吃哪個隨便拿,吃胖了沒人要本少爺娶你。”
“做什麼春秋美夢,我就是出家當尼姑也不可能嫁給你。”
裴梨總會被他這些不著調的話無語到翻白眼,拆開情書一目十行看起來。
隻是她越往後看,麵頰越燙。
最後,胡亂丟還給他。
他一派雲淡風輕,甚至還翹起二郎腿在打遊戲,看到被她丟回來的情書,中途退出遊戲,一臉的無辜:“火氣這麼大,誰惹你了?”
“沒什麼,就這麼些酸不拉幾沒營養的東西,我沒興趣。”
裴梨若無其事,扭過頭托著腮看向窗外電線杆上的麻雀。
誰料薄宴辭順勢把麵前的紙張揉成團拋進垃圾桶,一雙狹長鳳眸眯成月牙狀,勾唇一笑:“那裴大小姐這個反應,我會誤以為你在吃醋?”
“吃醋?!哈——!我怎麼可能會吃你的醋?!”
裴梨心裡咯噔一下,轉頭板起小臉,試圖用氣勢碾壓:“本小姐眼光高著呢,你、你太騷了,不是我的菜。”
思緒飄遠。
她出神的樣子落在薄宴辭眼中無疑默認今天讓她孤身一人麵對危險,受到驚嚇,頓時心頭泛起濃濃愧疚,低低喊了聲她的名字:“梨梨。”
裴梨恍惚回神:“嗯?”
他手指的溫度偏高,觸碰到她手腕的雪白肌膚,仿若火爐般灼燒。
她心臟猛地漏跳半拍,急忙抽回手擋在胸前,一臉戒備:“彆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怕我抵不過美色,忍不住輕薄你。)
後半句她及時刹車咽了回去。
要是再坦誠說出口,狗男人肯定會趁機調戲她。
“好色的毛病犯了?”
“什麼鬼,我沒有。”
裴梨嘴角兀地一抽,抬眼看向他,整個人就栓q了。
她思想純潔無比,就是有那麼一丟丟喜歡看美男的臉蛋和性感身材,怎麼能叫好色呢?
薄宴辭看著她慌亂失措的模樣,低低的笑了聲,抬手揉揉她腦袋,嗓音磁性寵溺:“要不要摸腹肌?”
裴梨愣愣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耳朵尖瞬間染上緋紅,不爭氣的咽了咽唾沫,“不要。”
“真不要?”
薄宴辭眉梢挑起,作勢要脫衣服,注視她的眼神柔情瀲灩,特彆撩人犯罪。
“我累了,想上樓泡個澡。”
裴梨一驚,眼疾手快摁住他的手,心裡暗罵這個臭混蛋,就知道跟她玩色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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