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裴梨睡到九點鐘才醒。
一個翻身,就感受到旁邊男人炙熱滾燙的體溫,以及橫在腰間的手,瞌睡蟲立馬跑光,‘蹭’的一下坐起來。
這個臭混蛋竟然又趁她喝醉搞偷襲!!!
她抄起枕頭就朝還在熟睡的男人砸去,那架勢活脫脫一隻炸毛小野貓:“薄宴辭,沒想到你還是個趁人之危的大豬蹄子!”
“老婆,你不能不講道理,昨晚拉鉤說好的不準翻臉的。”
薄宴辭被砸得一臉懵逼,緩緩撩起眼皮又眯起,伸手捉住枕頭隨手往旁邊扔,重新抱住她,剛睡醒的嗓音低沉懶倦,極度撩人心扉。
“放屁,誰吃飽了撐得跟你為這種事拉鉤?”
裴梨惱羞成怒,使勁掰開他圈在自己腰際的手臂,一骨碌爬起來瞪著他。
“明明就是你主動邀請我增進夫妻感情的,忘了?”
男人黑發微亂,慢悠悠抬眼,半坐起身靠在床頭,掀掉被子露出冷白結實的胸膛,下巴輕抬,骨節分明的長指無意蹭過自己的喉結,懶著腔調開口:“這些,熟悉麼,都是你饞我身子的證據。”
“”
裴梨瞬間呆若木雞。
vocal,難道昨晚她又喝多強撲他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他那個身材實在是頂,她總是喝了點小酒就控製不住自己。
見她不說話,某人唇角勾起一抹戲謔,俊美臉龐湊近,聲線沙啞魅惑:“還有,腹肌上麵的幾個牙印也是你咬的。”
尾音上揚,充滿蠱惑性質的語氣。
“”
裴梨心虛地咽了下口水,看著男人從喉結至腰腹處都布滿了深淺各異的清晰咬痕,渾身打了個激靈,心跳驟然加快。
“我那個喝多了,記不太清”
她轉身欲逃,卻被男人一把拽回懷裡。
緊接著,唇瓣傳來灼燙觸感,伴隨著他曖昧邪肆的音調響在耳畔:“老婆好狠的心,每次醒來就翻臉不認人,怎麼辦,老公好難過。”
看他一副無辜樣,再聯想到他昨晚被喝醉的自己扒光衣服摁倒在床上咬喉結、摸腹肌的畫麵,裴梨臉紅得能滴出血。
他一個大男人說話怎麼還茶茶的?
簡直不要臉。
她試圖掙紮,可薄宴辭輕而易舉鉗製住她,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兩條腿分彆被壓在兩側,完全動彈不得,隻能任由他欺負。
男人垂首含住她精巧耳尖,舌尖掃過耳廓帶給她酥麻顫栗,引得她身體一陣戰栗。
“薄宴辭,你個騷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