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梨大哭一場後,備份了優盤裡的視頻跑進浴室洗漱一番,正準備換身衣服下樓喝冰糖雪梨銀耳湯。
“老婆,你怎麼”
絲質睡衣緩緩滑落,她不及一握的細腰暴露在空氣中。
長卷發披肩,白嫩精致的蝴蝶骨若隱若現,側顏嬌媚,五官完美。
薄宴辭捧著一束蘇格蘭綠玫瑰尷尬地立在衣帽間門外,俊美雅痞的臉龐上浮現一抹赧然,喉嚨動了動。
察覺到異樣,裴梨猛的回頭,被嚇了一跳,趕緊拉攏衣襟重新穿上:“薄宴辭,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公司開會嗎,怎麼回來了?”
她小臉一窘,垂下眼簾,因為哭過,眼睫還沾著濕漉漉的霧氣,像受傷的蝶翼,脆弱惹人憐惜。
薄宴辭心尖驀地顫了一下,想也不想,放下手裡的花,三兩步上前,彎腰抱住她:“今天過生日,怎麼還哭了?”
他的薄唇抵在她脖頸處,灼熱氣息熨貼著她的肌膚,低低沉沉的格外好聽。
他不問這句倒罷了,一提醒,裴梨心口又開始泛酸,難過地咬住嘴角,聲音裡滿是委屈:“誰說生日不能哭的,我的生日是媽媽的受難日,我想我媽媽了不行嗎?”
男人放開她,捧起她的臉,抬手輕輕撫去她落下的淚,低啞的嗓音充滿心疼:“原來梨梨公主想媽媽了,那我們吃完中午飯一起去看看媽媽?”
“可以嗎?”
裴梨鼻尖一酸,淚水又滾落下來,她吸了吸通紅的鼻子,努力壓抑住眼眶裡再次溢滿的淚。
她嗓音沉悶沙啞:“薄宴辭,我真的好想媽媽和哥哥。”
“我知道,我都知道。”
薄宴辭輕拍她後背,柔聲哄著:“我答應你,一定將傷害他們的凶手繩之以法。”
他的動作必須要快了,裴梨今天如此反常,想必是有人給她看了什麼與當年案子有關的東西,否則以她堅韌倔強的性子,絕對不會在他麵前表現得如此脆弱。
懷裡的人兒哭得很凶,小身板一抖一抖的,男人的心裡不是滋味,“彆哭了,眼睛要哭腫了。”
他低頭吻上她血紅的眼睛,溫暖的唇瓣輾轉吮吸,將鹹澀淚液儘數吞咽乾淨。
裴梨哭聲停滯,不自覺伸手環上他勁瘦的腰際。
兩人擁抱片刻,男人忽然抽開手臂,轉身捧起被擱置在門口沙發上的那束蘇格蘭綠玫瑰折返回來。
他摸出西裝外套內側口袋的黑色絲絨錦盒打開,俯身遞給她:“希望我的梨梨公主能平安順遂,每天都要快樂。”
錦盒內躺著一條璀璨奪目,由九朵淺藍色梨花形狀組成的鑽石手鏈,精巧的做工設計,讓它看上去更像是一群栩栩如生、展翅欲飛的蝴蝶。
裴梨怔怔地盯著那條手鏈許久,看著他為她戴上,墨眸深深地凝望著她“最重要的一點,希望我能陪你一起攜手共白頭。”
冰涼的質感從腕間襲來,她眼底再次氤氳起一圈朦朧水汽,卻傲嬌的撇過臉,語氣嬌憨:“我現在很懷疑,你這麼懂得討女孩子歡心,上大學的時候到底談過幾個?”
這個問題,領證當天她也問過。
男人勾唇,漆黑深邃的雙眸裡閃爍著熠熠光澤,聲線染著寵溺的笑:“這輩子就談你一個,也隻想討你歡心,沒辦法,本少爺呢,就喜歡喝點酒會主動撲倒我的小酒鬼。”
說完,他還故意往裴梨身邊湊了湊,曖昧的呼吸噴灑在她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