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日起,不得再收取於記衣鋪的保護費,其餘商鋪的保護費不得重複征收。”江宣臉色陰沉,看向被按在地上,一臉不甘的韋立:“若你韋團長做不到,便從這條街消失!”
被江宣結結實實按在地上的韋立,此刻已經從此前打鬥時極度憤怒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並不看江宣,隻是輕輕點頭表示同意江宣的說法。
江宣鬆開韋立,起身站定,伸手去拉韋立,卻被後者拒絕。
目送傭兵團一行人離開街市,韋立的身影竟有些蕭瑟之感。
一陣或興奮、或失落之後,街市上的人群散去,於記衣鋪老板將江宣請入店內。
“江宣小兄弟……我可以這麼稱呼您吧?”經過江宣和韋立一戰,衣鋪老板老於算是重新認識了眼前這位僅有十六七歲的少年。
“當然可以。”江宣與衣鋪老板倒是多了幾分熟絡。
“今日之事多謝江宣小兄弟,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實力卻如此不凡。如今江宣小兄弟幫了如此大的忙,老於真不知該如何報答!”
江宣擺擺手,開口道:“於老板隻要按照講好的價格買我的錦袍就可以了。我此番外出,目的之一就是曆練,與韋立這樣的天階武者切磋當然也算得是一種很好的曆練機會。如此一來,我得了好處,於老板也得了好處,不必報答。”
江宣一番話下來,衣鋪老板雖感慨於江宣的灑脫,但本來瀕臨關門的於記衣鋪如今竟搖身一變,成了整個街市唯一不用交保護費的鋪子。
江宣一句大度的“不必報答”怎會讓他輕易釋懷?
如此想著,衣鋪老板便要開口:“老於受江宣小兄弟如此恩惠,自然……”
“於老板,有沒有深色鬥篷?”江宣見衣鋪老板還要拉扯此事,索性引開話題。
衣鋪老板見江宣如此發問,又聯想起之前江宣從破布包中拿出的那件錦袍上的血跡,心中已然有了一些猜測。
但江宣對於記衣鋪助益頗大,此事萬不可多加詢問,便暫時收斂思緒,道:“有,我去拿!”
衣鋪老板將整個衣鋪裡裡外外、上上下下翻找了一通,用袖子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叉著腰,喘著粗氣,將十幾件各式各樣的深色鬥篷放在江宣麵前:“鋪子裡的深色鬥篷都在這裡了。”
江宣對鬥篷類的衣物沒有什麼概念,隻是隨意翻看一遍,目光最終停留在了一件墨色的布料厚實的鬥篷上。
他展開墨色鬥篷,隻見這頂鬥篷並沒有任何引人注目的裝飾,僅有一道道暗紋將鬥篷點綴得更具幾分神秘氣息。
江宣看中了這頂鬥篷,但是心中又有一絲顧慮:“這鬥篷觀感不錯,又有幾分神秘氣息,價值肯定不菲。”
“這件鬥篷隱蔽效果好,用料也上乘,很適合江宣小兄弟。”見江宣看上了這件墨色鬥篷,衣鋪老板開了口。
江宣將墨色鬥篷穿上。穿上鬥篷的江宣竟頓時生出一種神秘異常之感,就連站在江宣身旁的衣鋪老板竟也產生了一絲畏懼。
江宣看著銅鏡中披著墨色鬥篷的自己,生出幾分陌生感,如今的自己,怕是父母以及妹妹江憲在街市上見到也不敢貿然相認。
江宣此次前往綠湖拍賣場,機遇和風險並存。
一件隱蔽效果上佳的鬥篷能夠在最大程度上保證江宣在綠湖拍賣場隱藏身份,從而在一定程度上保護自己的安全。
此刻披在身上的這件墨色鬥篷,僅從效果上來看,其價值就不是自己那件素色錦袍可以相提並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