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州演武有修士坐鎮,武者若使出殺招,便會被修士強行製止,嚴重者會被直接取消演武資格。”
“那要是傷得太重,比試之後救不過來的武者呢?”
“這種情況極少出現,但也有過。一般來說,五州演武期間有五州的名醫到場,加之武者的身體強度非常人所能及,很少會出現無法救治的情況。”
“這也正是往屆演武的遺憾……”
……
看著祝餘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尤其是剛被自己那柄軟劍所傷的,那處位於鎖骨之處的新鮮傷口。看著他那愈發虛弱的樣子,江宣不自覺間皺了皺眉。
畢竟是自己救過的弟弟,若說江宣不擔心祝餘的傷勢,說不在意祝餘的勝負是假的。
自打那次在祁州城主府門前,兩人第一次相見之時,江宣想要救他卻被他阻攔,江宣便覺得祝餘是一個不想牽連無辜的勇敢之人。
即便那日的祝餘並沒有擊敗那兩名天階七層武者的可能,但他依舊不想讓一個萍水相逢的武者,因為他而卷入到一場惡戰之中。
他不願彆人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受傷甚至喪命。
……
江宣對祝餘接下來的戰鬥形式有些擔憂,但他依舊堅定地認為,祝餘不會輕易輸掉這場比試。
他覺得,以祝餘在戰鬥中已經展現出的速度和清晰的戰鬥頭腦,絕對有戰勝那名壯碩武者的可能。
即便這種可能性,在旁人看來著實不大。
“一百六十一號,放棄吧!再繼續下去,我無法保證你的身體還能健全。”
說罷,那名身形壯碩的武者,看著祝餘身上的傷口,又是一陣滿意而又囂張的笑。
“哼!”
聽了那四十四號武者的話,祝餘也隨之笑了起來。
可無論怎麼聽,那笑聲聽了,都讓人心裡發毛,尤其是讓四十四號武者的心裡,也不得不犯起了嘀咕。
看著祝餘笑得那般“爽朗”,他心中不免一陣慌亂,他的笑聲也隨之戛然而止。
四十四號武者定定地看著祝餘。
“你什麼意思?”
聽聞,祝餘立時收起了笑容,說道“不戰而勝,沒那麼光榮;不戰而敗,更是恥辱。”
說話間,祝餘眼神堅定。
話語暫一落下,他又是一陣狂笑。
那四十四號武者清楚地知道,這是祝餘對於他一上場時,便勸祝餘放棄比試的回應。
他略一皺眉,他不明白,為什麼僅是一場比試,對方卻可以這麼堅持?
為了比賽的輸贏,難道連命都可以拋卻一邊?什麼事情都可以不管不顧?
哪怕身上再多出幾個窟窿?再多出幾道口子?
……
就在四十四號武者在心中思考之際,一道身影已迅速向他衝來……
這次,祝餘沒有再選擇繼續等待下去,不再選擇儘一切可能拖延時間的戰術,選擇不再一味地躲避或抵擋那四十四號武者的攻擊。
而是手握溢出寒光的軟劍,衝上前去,發起對於四十四號武者的攻擊。
攻守雙方,就此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