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瑤突然踹了他小腿一腳：\"傻笑什麼？
還不快看看這破水晶碎完沒？\"她嘴上凶，卻摸出個小玉瓶，倒出顆療傷丹塞給他，\"雪雪說你這傷得養三個月，我可沒耐性天天給你換藥。\"
卜凡接住丹藥，突然伸手把三個姑娘摟進懷裡。
紫菱的頭發蹭得他下巴癢，賴雪身上有符紙的檀香味，賴瑤的斷刃還紮在他腰上她總忘收武器），可他從來沒覺得這麼踏實過。
\"謝了。\"他聲音悶在三人發頂，\"真的。\"
\"誰要你謝。\"賴瑤推他，耳尖卻紅了，\"快鬆開，我腰要被你勒斷了。\"
紫菱沒說話，隻是攥緊他染血的衣袖。
賴雪輕輕拍他後背：\"該謝的是靈脈...還有我們自己。\"
洞穴外突然傳來悶響，像是巨石滾落的聲音。
卜凡猛地抬頭，就見原本被黑霧封住的洞口處，石壁正在簌簌掉渣，有細碎的光透進來——不是陽光，是某種他從未感知過的靈力波動，像...像有人在洞外布了什麼陣法？
賴瑤已經抄起新的短刃她總在儲物袋裡備著十把八把）：\"又來？\"
紫菱擦了擦掌心的傷，傳訊鈴的碎片突然發出微光：\"有生人氣...不止一個。\"
賴雪站起身，將散落的符紙收進袖中：\"靈脈剛恢複，最是脆弱...\"
卜凡扯了扯衣襟，把烏木劍扛在肩上。
傷口還在疼，可他突然笑了：\"來就來唄。\"他看向三個姑娘，目光掃過紫菱的傷、賴雪的蒼白、賴瑤發亮的眼睛，笑得更肆意了，\"咱們幾個，還怕什麼？\"
洞口的石屑掉得更厲害了。
有一道影子晃過，像是穿著寬袖長袍的身影。
卜凡摸了摸丹田，無常珠正微微發燙——下一個隨機觸發的能力，會是什麼呢？
他抬腳往洞口走，三個姑娘默契地跟在他左右。
洞外的光越來越亮，混著若有若無的談話聲，像是...
\"師兄，這洞穴的靈氣怎麼突然變濃了？\"
\"噓，小心些，莫要打草驚蛇。\"
卜凡腳步頓了頓，回頭對三女挑眉：\"新客人到了。\"
賴瑤短刃出鞘的聲音清脆利落：\"正好，本姑娘的刀還沒擦呢。\"
紫菱傳訊鈴的碎片突然拚成新的形狀，白光在掌心流轉：\"我護著你們。\"
賴雪指尖捏著兩張符紙，眼尾微挑：\"我布個困陣，讓他們有來無回。\"
卜凡笑著往前邁了一步。
洞外的光落在他臉上，將染血的衣襟照得發亮。
他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有力，鮮活，像靈脈裡奔湧的靈氣——這一次，不管來的是誰，他都不會再退了。
洞外的談話聲突然頓住，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
卜凡歪頭，對三女眨眨眼：\"準備好——\"
話音未落，洞口的巨石\"轟\"地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