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光線悄然透過窗戶,溫柔地灑落在房間內,為這寧靜的空間帶來了一抹生機。小昊昊在床上伸展著稚嫩的小腿,左右輕輕扭動,不時地打著哈欠,隨後用手揉了揉那雙明亮而清澈的眼睛,仿佛正在迎接新的一天的到來。
“嗬嗬……”坐在床邊的太奶聞聲後,用她那布滿歲月痕跡的手輕輕撫摸著小昊昊的小腦袋,臉上洋溢著慈愛與溫暖的笑容輕聲說道:“摸摸我家昊昊……”說著,又伸手摸了摸我的小臉。
“哇兒…咿呀…”見狀我開心的叫喚著“啊呀……啊呀”的聲音回應著,用小手抓住太奶的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小臉上蹭了蹭,享受著這份來自長輩的關愛與陪伴。
與此同時,我的另一隻小手則抓住了旁邊正在熟睡中的囡囡的小手,心中不由地感慨道:“(真好)”。這份純真的情感,無需言語,卻足以溫暖人心。
太奶望向門外,喊道:“蓮芬啊,大太孫醒了,牛奶準備好沒有啊?”話語中充滿了對孫輩的關切與期待。
“嗬嗬…昊昊醒了”隨後,阿奶一邊笑著說道,一邊抱著幾大瓶牛奶走了進來,看到我醒來,臉上立刻綻放出慈愛的笑容。她細心地檢查我是否尿濕,確認無誤後,將奶瓶安上奶嘴,小心地喂給我喝。
“哇兒…啊呀……”我仰躺在太奶的大腿上,四腳朝天地夾著奶瓶,歡快地吸吮著羊奶,仿佛一隻小豬仔在搶食一般。隨著我狼吞虎咽的吸吮,不一會兒,地上就擺放了幾個空奶瓶。當最後一個空奶瓶被我用小腳丫推開時,地上已經整齊地排列了十九個剛剛喝完奶的空瓶子。
“咿呀……哇兒……”喝完我搖頭朝兩老叫喚著,示意自己已經喝飽了。
阿奶見此情景,滿臉歡笑地稱讚道:“啊哈……小昊昊喝飽還會推開奶瓶呢!”
太奶雖然看不見,但她的心中卻充滿了對孫輩的驕傲與喜悅。她開心地說:“我太孫就是聰明,囡囡也乖巧,從來不哭不鬨,吃飽就睡。”這份對孫輩的深深愛意,無需視力去見證,而是用心去感受。
隨著時間的推移,外麵的光線越來越亮,火紅的太陽也緩緩升起。家中的親戚們陸續起床,家裡逐漸變得熱鬨起來。他們有的幫忙打掃院子地麵的酒席骨頭,有的則去拔山頂整個院子的野草。然而,由於家中有孕婦以及剛出生百天內的孩子,他們不能對家裡裝飾進行大動工,以免衝撞了孩子或孕婦。
岩村的房子構造獨特,地基中間建造著一間寬大且深的客廳,客廳兩邊則是房間。張昊家的客廳左右兩邊各五間房,而太叔公家住的老祖宅則是七間房。至於祠堂,則是全村最多的一棟房子,共有八間房。這些房間見證了家族的興衰與傳承,也承載著無數的故事與回憶。
張昊的親太爺是家中排行老大,他早年跟隨村裡的老師傅走南闖北做點小生意。由於家中人口眾多,他作為老大早早地承擔起了家庭的責任,幫襯父母扶養下麵的弟弟妹妹們。他的兩個弟弟中,一個是老村長太叔公,另一個則後來參加了紅軍並犧牲了,沒有留下後代。村裡為了紀念他,給他立了衣冠塚。太爺的五個太姑姑中,有的去了台灣,有的在戰亂年代去了國外,有的嫁在本地農村,有的在北京,還有的在隔壁村。雖然她們各自的生活軌跡不同,但都深深地烙印在家族的記憶中。
岩村有著獨特的習俗:老大先結婚,後麵老幺才可以結婚。如果下麵小的有男娃結婚,上麵老大就得分家出去獨自生活,父母則跟老幺生活。雖然分家了,但一家人還是互相幫助,無論是乾農活還是照顧年小的弟弟妹妹以及父母等。這種家族間的團結與互助精神,成為了岩村人民代代相傳的寶貴財富。
“啊呀……哇兒……”早飯時間到了,我趁大人不注意,叫喚著快速爬到床邊,小手抱著床頭紮好的蚊帳滑向地麵。雖然距離地麵二三十公分夠不著地,但我還是勇敢地放開了小手,屁股著地,“噗”地一小屁墩摔了個四腳朝天。然而,我並沒有放棄,而是翻身趴在床底前,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確認沒有人注意到我後,使出吃奶的力氣快速爬到客廳並鑽進了啊媽的房間。
“啊呀……哇兒……”在啊媽的房間裡,我麵對著高床感到一陣鬱悶的叫出聲來。滴溜溜地轉動掙得大大的小眼睛,注視著房間一陣亂瞄後,我終於看到了放在床邊的兩個白色枕頭以及床邊的一把椅子。
“哇兒……哇哈……”我興奮的小聲叫喚著,快速地爬到放枕頭的凳子前,扶著凳子搖搖晃晃地站起,然後使出吃奶的力氣咬住床邊枕頭的一角,使勁拖到地麵。接著,我又咬住另外一個枕頭繼續拖到床邊椅子下,並將兩個枕頭疊在一起作為墊子。借助這個墊子,我扶著椅子柱背順利爬上了椅子。
看著昏迷中的啊媽,我趴在椅子上開心地喊道:“阿麻……昂古……”然而,阿媽並沒有回應。我顧不得額頭的汗水,又使出吃奶的力氣爬到床上,伸出小手在阿媽的手腕上給阿媽把脈。通過把脈,我大概知道了阿媽的情況:腦袋還有瘀血,難怪一直昏迷不醒。不過幸運的是,昨天喂阿媽吃的金剛藤藥草已經起效果了。隻是被金剛藤化掉的瘀血太多需要通過外力排出體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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