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一位病人進來了。我桌上的尋妖鈴忽然叮當作響起來。麒麟、白澤和鳳凰從空間閃出。
這個人身高大概在一米九左右，非常魁梧，就像蒙古的巴圖魯。所不同的是，他身上在向外冒著黑煙。和黑煞氣略有不同，這種黑煙，應該是一種能量的修行方式。我腦中閃過各種場景，確定並不認識他。
但他的確有問題，他的眼睛很小，狹長，目光淩厲。
“你就是餘小蠻大夫？”
“是的。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不需要。”
“那麼，你有什麼想法嗎？”我心想，這是來找茬的吧。
麒麟和鳳凰已經在我椅子兩側拔劍弩張了，但他好像看不到麒麟他們。
掛號票扔在桌上。身份證也扔在了桌上。我看了一下，竟然姓軒轅，名字是軒轅則。
係統裡從沒有過他的病曆。也的確，他這麼壯碩，怎麼會有病。
黑氣像是有意識躲避我，麵向我的時候，就向軒轅則的身後躲藏。這麼鬼鬼祟祟，定是有問題的。
眼前大屏幕忽然亮了：魔族人軒轅則，係魔族武士，武力值三品。右眼為重瞳。
哇哦，我終於見到活的有重瞳的人了！感謝大屏幕的提醒。我在心裡默默地蛐蛐，軒轅大哥，快轉轉眼珠，讓我看看你的重瞳啊。
真是又慫又貪玩，我渴望能夠看到重瞳，又怕他發功把我劈了。總之來者不善就是了。
他坐在那就很高，像堵牆似的，很讓人有壓迫感。不愧是魔族的大佬啊，氣場強大，眼神犀利，就像一雙野獸的眼睛。我用定心訣激發，氣場也開始強勢起來，瞬間屋中的空氣都開始變得凝重，軒轅則也變得眼神越發淩厲。
忽然他一拍桌子，對我怒道：“都說你很神，我的腦袋劇痛，你看看咋回事，給我開點睡覺藥。”
我愣了一下，他這是在裝人嗎？還是在試探我？亦或是在扮豬吃老虎？或者，失憶？
“頭痛有時可能是因為肝陽上亢，這樣也會引發眼睛不適，眼睛會發紅。來，我看看。”我示意他的頭湊近點。
他倒是非常聽話的把頭向我湊近，還瞪大點眼睛，好方便我查看。
我讓他眼睛看左，看右，看上，看下。果然右眼有問題，看向右邊的時候，就像一隻隱藏的眼睛轉了過來，的確是兩個黑瞳孔連在一起，這就是典型的重瞳。
“眼睛稍微有點發紅，還好，不是很嚴重，結膜沒有發炎。如果你需要用儀器檢查，我可以幫你申請。或者你直接轉去眼科看看？”
“我的眼睛你沒有發現彆的異常嗎？”
原來他知道自己是重瞳。
“你重瞳的事情，彆人知道嗎？”我乾脆直接問。
“原來你看到了！我就是因為這個非常自卑的。這個是不是無法根治？我要是去眼科看，會不會把我眼球摘了做研究？”
“那肯定是不會的，除非你個人想捐獻自己的眼球。但你也不想這樣吧。”
“你怎麼不驚訝？我媽都因為我這樣被嚇死了。給我接生的產科醫生也有一個嚇壞了，都辭職了。另外兩個護士，一個嚇瘋了，一個轉行了。”
“那說明他們對中國文化一竅不通。項羽和重耳就是重瞳。重瞳者，聖人也，非富即貴。”
軒轅則非常動容，他好像在努力克製自己激動的心情，身上冒出的黑煙霧開始抖動。不克製的話，我懷疑他此刻就會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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