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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玄衡離開歌樓後,先回了陸府,收拾收拾東西就得趕緊去城西了。
修竹一邊給他裝包袱,一邊發牢騷,“這獻王世子把那些流民給害慘了,現在目的達到,拍拍屁股走了,把那些流民關在城外,讓公子去收拾,簡直沒有人道!”
陸玄衡皺著眉,“好了,不必說這些沒有用的,我們也沒有實際證據可以證明疫病就是李正甫故意為之,這病到底是怎麼起來的,可留待以後討論,那些流民得趕緊治理。”
他收拾好東西,出門之前,去見了趙氏和老夫人,囑咐他們最近要注意身子。
趙氏憂心不已“怎麼偏偏要你去?那裡都是染了病的,萬一你也被他們染上可怎麼好?”
陸玄衡說“我會自己小心的,母親不必擔憂。”
陸老夫人拉著陸玄衡的手,眼底都是憂愁,語氣懇切“孩子,你是家裡的頂梁柱,可千萬不能有事,一定照顧好自己。”
陸玄衡點頭,與長輩們告辭。
他剛出門去,陸老夫人突然從身上摸出一個平安符,趕緊塞給薑幼安,“快,把這平安符給他,讓他帶在身上。”
薑幼安應了一聲,小跑著去追陸玄衡了。
“等等!”
她跑到陸玄衡麵前,將那個平安符遞給他。
陸玄衡看著她,嘴角微微翹起來。
薑幼安剛喘勻了氣,對他說“老夫人讓我給你的。”
陸玄衡一愣,剛起來的嘴角又下去了。
“知道了。”他一把將那平安符揣懷裡,扭頭走了。
下午時,薑幼安去見了蘇明修。
蘇明修聽說了賞花宴上的事,料想薑幼安心裡不好受,便約她出來見麵,安慰安慰她。
薑幼安站在水榭的窗口,望著外麵的河景,蘇明修站在她身邊歎了一口氣,“現在城外起了疫病,但願不會傳到城內,不然咱們的婚期恐怕要受影響呢。”
薑幼安忙說“城外已經有很多大夫在救治了,而且城門都封死了,應該不會傳進來的,我們的大婚會正常舉行吧?”
蘇明修望向她,笑了一下,“看你一直苦著臉,還以為你把那些人的胡話聽進去了,都不期待我們的大婚呢。”
薑幼安一愣,“你都聽說了?”
蘇明修牽著她的手,溫聲道“聽說是聽說了,不過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點也不往心裡去。好不容易求來的姻緣,我必珍之重之,彆人說什麼我都不在乎,你呢?”
薑幼安對上他的眼睛,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我也一樣。”
蘇明修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道“還要一個多月就要成親了,我們攜手共度,一切都會更好的。”
薑幼安安心地依偎在他懷裡,“嗯”了一聲。
二人分彆,蘇明修先目送薑幼安離開,而後自己也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回了永安侯府,蘇明修下了車,進府裡去了。
小廝照舊將馬車牽回馬房,進車廂裡打掃。
他從車座底下拎起一件破破爛爛的衣裳,嫌棄道“嘖,誰把這破布扔車裡了,得虧四公子沒瞧見,不然我可得挨罵了。”
那破衣裳被隨手丟在垃圾堆裡,誰也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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