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唯一後麵空無一人,她隻能向前行。打開門的瞬間,臭雞蛋,爛菜葉向她襲來,來自柳若清粉絲們的怒火全部反噬到了她的身上。
尹唯一,你這個凶手,把我家姐姐還回來。
我女神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你這個女人害的,你怎能可以好端端的站在這。
凶手,凶手,就應該把牢底坐穿。
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該死的人是你。……謾罵聲不斷,你以為尹唯一會乖乖受著,不可能的。
你們說夠了沒有,尹唯一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我呸,你囂張什麼囂張。
你以為你還是這京都城的第一名媛嗎,你不過就是個爹不詳,死了娘的下賤坯子。
嗬,我是誰關你屁事,如果我真的有罪,警察自會來抓我,輪不著你們在這指手畫腳。
尹唯一你還有什麼可狂的,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砰,關門聲震耳欲聾。尹唯一關上了工作室的大門,隔絕了外麵嘈雜的聲音。
剛剛還佯裝鎮定的她,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抱著雙膝蹲在角落裡,孤獨恐懼交織,直到夜幕降臨所有人散去,她才敢偷偷的出去。
在深夜的清嶺大街上,空無一人,隻有幾盞明黃火的路燈在寂靜的夜色中映襯著孤寂的街道。
尹唯一衣著單薄,漫無目的亂走,卻被突然被騎著摩托車的兩人潑了一身水,轉頭望去哪還有摩托車的身影。
冬季的夜格外的冷,可更冷的是心。
北海市耀陽國際醫院。
尹唯一不知不覺走到了醫院門口,抬頭仰望著燈火通明的大樓,駐足良久,本想離去的腳卻不自覺的走了進去。
頂層的高級v病房隻有一個房間,三步一個保鏢可見房間裡的人身份非凡。
尹唯一在樓梯間的門縫裡遠遠的望著那扇門,五味雜陳淚水打濕了她的臉頰,就這樣隔著樓道隔著門喃喃自語。
清清姐,你曾說過我心性單純值得更好的人,也曾說過你會一直在我身後保護我,我長這麼大你是我唯一的摯友。可為什麼老天爺如此對我,我本以為我快要幸福的時候,她竟和我開了如此大的一個玩笑。
20年來我不曾擁有過什麼,什麼第一名媛天才少女隻不過是彆人給我打上的標簽
沒有人知道我為了練琴熬了多少個夜,為了讓父母多看我一眼我努力學習,拚命經營好祖母留給我的公司。
沒有社交,沒有朋友,如今我愛的人恨我入骨,我真的好怕,如果你在就好了,隻有你知道我想要什麼,處處維護我。
可為什麼我會成了害你的凶手。
尹唯一哆哆嗦嗦在口袋裡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打開,看著靜靜躺在盒子裡的對戒。
尹唯一不自覺的捏緊了盒子,清清姐這個戒指我再也送不出去了,他也永遠不會知道我要向他求婚了。
淚水模糊了視線,心已千瘡百孔。
咣當,門被打開,刺目的光使尹唯一下意識的閉眼,再次睜開抬眼望去一雙寒意淩厲的眸子映入了她的眼睛。
他就站在那裡,那麼近又感覺那麼遠。
傅九洲站在光裡,清冷而深邃,仿佛在注視著她的靈魂。
尹唯一,你怎麼在這裡?寒意刺骨帶著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