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洲走向前剛想觸碰尹唯一,不料卻被她推了一個踉蹌。
尹唯一逃似的跑到了漆黑的角落裡,雙臂抱膝瑟瑟發抖。
傅九洲眼神複雜,看著不遠處的尹唯一。
她明明最怕黑了。
是啊,在那種地方待了三年,黑又算的了什麼。
尹唯一的排斥令傅九洲很不爽,吩咐保鏢把所有的燈都打開。
瞬間空曠的地下室亮如白晝,尹唯一嚇得瘋狂尖叫。
是啊,曾經的她懼怕黑暗,是因為總有人給她留一盞回家的燈。
可是如今的她害怕光明,隻是因為黑暗能讓她把自己隱藏起來,來降低存在感。
你知道整夜整夜被逼著清醒嗎,你知道四個日夜不眠是什麼狀態嗎?
有些記憶被打上了烙印深入骨髓。
傅九洲邁著修長有力的雙腿走到了尹唯一身旁,他的耐心已經用光。
傅九洲單手拎起尹唯一的衣領提了起來,當雙目相對,傅九洲看到尹唯一雙目無神,眼睛裡仿佛再也容不下什麼。
尹唯一無意識的反抗著,修長的指甲刮花了傅九洲的臉。
嘶,尹唯一,傅九洲怒了。
不等他有什麼動作,尹唯一雙手抱頭,蹲在角落裡。
傅九洲再也不能放任這個女人,怒氣衝衝的拎起尹唯一威脅著。
“尹唯一,你給我清醒點,看看我是誰。”
尹唯一抱著頭:“不,我不認識,我不認識你。”
尹唯一。暴怒的語氣讓尹唯一渾身一震,顫抖不已,她太熟悉這個聲音了。
“不要,不要打我。”
“我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喜歡九爺了。”
“啊……。”
傅九洲終於發覺尹唯一不是裝的,豁然起身,不顧尹唯一的掙紮,一個手刀劈暈了她。
傅九洲把懷裡的可人放到床上,撥通了上官域的電話。
“上官域,速來禦園,這個女人不對勁。”
傅九洲心情極差,他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尹唯一的臉頰,一路下滑,直到五指不自覺的鎖住了她的喉嚨。
收緊。
再收緊。
思緒如潮在腦海裡浮現。
他在經曆魔鬼訓練的時候,第一關就是斷情絕愛。
如果有一天,我的生命中出現能夠左右我心智的人,我會親手終結了他。
少年時期的傅九洲對著同是滿身泥濘的段夢軒說過這句冷漠絕情的話。
作為傅家下一任繼承人,他不能有絲毫的軟肋,他從小接受的是平常人這一生都接觸不到的教育,他的父親親自把他教導成一個冷酷無情的魔鬼,隻因不讓他步他父母年輕時的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