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唯一渾身顫抖,牙都被咬得咯咯作響,這些她無法反駁,除了承受,什麼都做不了。
尹卓航見尹唯一不再說話,對在場的各位來賓說道:“今天是尹某招待不周,我在這裡向大家道歉,這樣我自罰三杯酒。”
尹卓航豪爽的倒了三杯酒喝的一滴不剩。
宴會廳又恢複了嘈雜狀態,仿佛剛才尹唯一的控訴就隻是她的獨角戲而已。
一聲一聲的恭喜薛老爺子的奉承,此起彼伏。
尹唯一麵色蒼白,眼底閃過憤怒。
“薛定諤,你拿了奶奶的東西,就不怕晚上做噩夢,她老人家來找你嗎。”
薛老爺子旁邊的薛晨聽了,惱怒自己衝上前:“你個臭婊子,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詛咒我爺爺,不想活了嗎?……”
薛晨怒氣衝衝的衝到尹唯一麵前,眾人麵麵相覷的看著這一場鬨劇,即將變成一場慘劇。
當薛晨剛想要抓住尹唯一的衣領。
突然一道挺拔的身影,不著痕跡的擋在了尹唯一麵前,低沉暗啞的聲音,擲地有聲的問道:“你想怎樣?”
男人似笑非笑,雲淡風輕,令人汗顏。
薛晨停住腳步,愣愣的,不知其所以然,周作的其他人不知狀況,但所有人都默契的認為……今天既然是曙光的易主拍賣會,而尹唯一又是傅九洲帶過來的。
幾乎所有人都認定了,傅九州就是為了羞辱尹唯一,才會把他她帶過來現眼。
眼下發生的這一幕,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不對啊?……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眾人呆滯的望過去,那個如光一般耀眼的男人,整張臉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忽然長臂一攬環住身旁那個嬌小的身軀,把那個女人拉進了懷裡。
“薛晨看來上次的教訓太輕,你還是沒有長記性,我的女人她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詛咒薛定諤,你又能怎麼樣?”
多麼囂張的姿態!
更何況是當著這麼多的上流人士,如此之狂,恐怕隻有傅九州才有這個資本吧。
“薛定諤,你覺得呢?你有什麼意見嗎?可以說出來探討探討?”
墨色的眸子轉上另一旁的薛老爺子,毫無尊老之態,狂飆至極。
薛老爺子的臉上分明已經惱羞成怒,卻不得不隱忍這個小輩。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傅九州這種氣人的本事,薛定諤將80多歲的高齡不被氣的中風都是萬幸。
薛定諤拿著拐杖死死的攥在手心裡,顫顫巍巍的仿佛就要下一秒就要倒下去,為達話就生生忍下了這口氣。
尹唯一眼裡閃過錯愕,她抬起頭震驚的看向身邊的男人。
他到底什麼意思?
傅九州垂眸視線與尹唯一的視線交彙在一起,唇角微勾,清淡的說:“尹唯一,你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