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夢看了眼尹唯一,又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墜。
“這個吊墜你還留著?”
徐思夢吃著紙袋裡的梅花糕,漫不經心的說:“我不像你,什麼東西都可以說不要就不要。”
尹唯一咬了咬嘴唇,把眼裡的酸澀給憋了回去:“謝謝,你還認我這個朋友。”
徐思夢搖了搖頭,打量著尹唯一。
“不撞南牆不回頭,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現在你可看清那個女人的真麵目?”
尹唯一眼底閃過一絲寂寞,有些迷茫。
現在的她仿佛什麼都看不清了,她不想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一個植物人。
“看來你還是沒有看清。”
徐思夢起身要走,尹唯一也突然局促的站起來。
“思夢,你能不能和我講講她?我現在有些看不透她了?”
徐思夢歎了口氣:“你還真是被人賣了,還替人高興的數錢呢!”
“我……!”
徐思夢走到吧台說道:“威士忌,可以嗎?”
尹唯一眼眶有些微紅:“我心臟出了問題,不能喝酒了。”
徐思夢倒酒的手頓了下,一臉疑問,還是轉身拿了一瓶氣泡水遞給尹唯一。
“說說吧,我出國不到一年,之後你是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慘的?”
即使兩人分開多年,當初鬨的那麼不愉快,可此時她們就像多年未見的好友,可以無話不談。
徐思夢這個人,是那種大大咧咧,女漢子的性格,不會在一件事上糾結很久。
尹唯一咬了咬牙,把當初的一點一滴全部都敘述了一遍。
徐思夢托著下巴,美的不可方物。
“我在國外得到消息的時候,你已認罪,進監獄一個月了。”
“柳若清出事不是你做的為什麼認罪?”
這麼久以來,除了夜夢的薑慧相信不是我做的,唯一相信自己的,竟然是被自己傷害最深的這個朋友。
尹唯一沉默了,眼裡有淚灑打轉。
“我曾去監獄看你,卻被告知你是特殊人員,無法探視。”
尹唯一猛的睜大眼睛,嘴角有些苦澀。
“當初我百口莫辯,沒有一個人相信我,柳若清自帶流量,網絡上全是一邊倒,我即使不認罪,那牢獄我也逃不開。”
徐思夢似是有些氣憤,猛的拉住我的手,眼底閃過心疼。
“你的手是在監獄毀的,是誰?”
徐思夢這才注意到尹唯一臉上那道忽明忽暗的疤。
她的眼睛眨了眨,用手去摸,她以為尹唯一隻是沒有畫好妝,可真正摸上去時,才發現,那真的是一道疤。
曾經的尹唯一是最耀眼的存在,徐思夢都不敢想,她究竟經曆了些什麼。
什麼怨氣,責怪,通通化為了心疼,心疼這個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徐思夢張了張口,沒有說什麼,而是給了尹唯一一個擁抱。
“想哭就哭吧我的肩膀隻借你10分鐘。”
尹唯一無聲的淚水陰濕了徐思夢的真絲連衣裙,她心想,就脆弱2分鐘,2分鐘而已
徐思夢拍著她的背,似是安慰,這個女人就連哭都變成了這麼小心翼翼,自己怎麼會再忍心欺負她。
5分鐘後,尹唯一擦了擦未乾的淚水,又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