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洲回來的時候,早已錯過了飯點,而此時此刻,尹唯一正在浴室裡沐浴。
男人默默地轉過身,朝著書房走去,開始埋頭處理手頭上堆積如山的事務。
當尹唯一從浴室走出時,心中充滿了忐忑與不安。
她彆無所求,也不想糊裡糊塗的活著。
她再也無法忍受繼續被當作一個隱形人般對待,原本對生活已然無所奢求,但那些殘酷血腥的真相卻始終縈繞心頭,讓她難以釋懷。
尹唯一隻好用雙手捧起一杯熱牛奶,輕敲書房的房門。此時的傅九洲正忙於一場緊張激烈的跨國視頻會議,聽到敲門聲後,他低聲回應道:"進來吧!"
"這麼晚了,還不準備休息嗎?"尹唯一輕聲問道。
傅九洲那雙狹長而明亮的眼眸微微一亮,因為自搬入這裡以來,尹唯一從未如此關切過他的作息。
他暗自思忖著,或許她終於心軟了,於是語調也變得格外溫柔:"好的。"
尹唯一將牛奶輕輕放在桌上,目光無意間掃過傅九洲的右手,發現他正緊捂著胃部。順口多問了一句:"你吃過晚飯了嗎?"
這看似隨意的一問,卻令傅九洲有些許詫異。
以往,尹唯一似乎從未對他的飲食起居表示過關注。
他不禁心生一絲期待,莫非她真的開始在意自己了?
於是,他微笑著回答道:"吃了點。。"然而事實上,由於忙碌,他早已忘記了晚餐這回事兒。
“哦!”尹唯一沒有再打擾男人,轉身出去了。
傅九洲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他走進臥室,掃視一圈也不見尹唯一的身影。
當他走下樓,看到樓看到廚房那個身影忙碌的女人,心底湧出一絲暖流。
他甚至覺得,這一生足矣。
傅九洲走到尹唯一的身後,從後麵抱住了她的腰身,在她耳邊語氣曖昧的說:“餓了?”
尹唯一不動聲色的拿開他的手,不緊不慢的說:“看你胃不舒服,幫你煮了麵?”
傅九洲有些驚訝問道:“給我煮的?”
尹唯一點了點頭,說了句:“你慢慢吃,我先上樓了。”
尹唯一轉身時,傅九洲看到她的臉頰微微腫起,伸出手腕一帶,把她帶進了懷裡。
手指撫向了她的臉,語氣嗔怒:“臉怎麼回事,是誰?”
“沒誰,是我不小心撞的。”
男人有些詫異,語氣也變得幽怨:“我看起來像個傻子,撞能撞出巴掌印?”
尹唯一欲言又止,轉移了話題:“再不吃,麵就要坨了。”
傅九州掏出電話就打給了傅離:“今天尹唯一去哪兒了,她的臉怎麼回事?”
“尹小姐今天去了尹家大宅,可能出了點衝突。”
傅九州語氣危險冷漠:“你就是這麼保護她的?自己去領罰。”
女人不知哪來的勇氣奪過了他的電話,然後淡淡的說道:“彆罰他,是我,是我自己,有些事情要去尹家,和他沒關係。”
尹唯一拉著傅九洲的手,眼神裡帶著祈求,仿佛他在欺負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