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洲那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其中閃爍著令人膽寒的陰鷙光芒。他看似漫不經心地用餘光掃了一眼,正一臉雲淡風輕站在那裡的尹唯一。仿佛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與她毫無關係一般。
就在下一秒,在場所有媒體人員的手機幾乎同時響起提示音,他們紛紛拿起手機查看,隻見屏幕上顯示出一條辭退短信。眾人頓時臉色煞白,驚慌失措起來。
“我錯了,九爺,求求您高抬貴手,彆封殺我啊!我一家老小還指著這份工作養家糊口呢!”有人帶著哭腔哀求道。
“我們馬上就走,再也不敢冒犯您了,請您大發慈悲放過我們吧!”其他人也趕緊附和著。
一時間,現場陷入一片混亂,各種求情聲、抱怨聲交織在一起,引起了不小的騷動。然而,這些聲音並沒有讓傅九洲的心軟下來半分。
突然,人群中有一人像是豁出去了似的,破罐子破摔地衝著傅九洲大喊:“傅九州,你不就是仗著自己有權有勢才敢這麼為所欲為嗎?你這樣斷人的生計!我詛咒你這輩子痛失所愛,孤獨終老,後悔一輩子!”
聽到這番話,傅九洲的眼底瞬間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他麵無表情地抬起右手,輕輕勾了勾食指。立刻便有訓練有素的保鏢如鬼魅般迅速上前,一把將那個口不擇言的人牢牢抓住。
此刻,被保鏢緊緊鉗製住的那個人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多麼愚蠢的錯誤。
他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懊悔,暗自咒罵自己為什麼要如此衝動,去招惹這個如同惡魔一般可怕的男人。
“傅總,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當我是個屁,把我給放了吧!”那人涕淚橫流地求饒著,身體因為害怕而不停地顫抖著。
尹唯一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曾經的她又何嘗不是如眼前這個人一樣,被踩進到塵埃裡。
他們這種上位者,從來都是高高在上,不容褻瀆的,憑什麼總是弱者承擔後果。
隻見段夢軒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伸手猛地拉住那個人的衣領,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挑起眉毛,眼神中透露出絲絲寒意,冷冷地說道:“現在知道求饒了?哼,可惜已經太晚了。”
段夢軒轉頭看向那些圍堵在此處的媒體記者們,大聲喝問道:“怎麼,你們還不打算走嗎?”
而就在不遠處,傅九洲靜靜地站立著,身姿挺拔如鬆,氣定神閒。他甚至不需要親自動手做任何事情,僅僅是站在那裡,便有眾多手下爭先恐後地為他處理好所有麻煩,擺平眼前的一切亂局。
眼看著周圍的人群逐漸開始散去,原本一直沉默不語、冷眼旁觀這場鬨劇的尹唯一,卻在此時突然發聲。
隻聽她嬌聲怒喝道:“放開他!”聲音清脆響亮,猶如黃鶯出穀一般。
一旁的蘭溪聽到這話,頓時滿臉驚愕與茫然,急忙轉過頭看向尹唯一,焦急地喊道:“小妹,彆在這裡瞎胡鬨啊,有我呢!”
然而,傅九洲麵對尹唯一的要求,隻是無奈地輕輕抬起手臂揮了一揮。
得到指示後的保鏢立刻鬆開了緊緊抓住狗仔的手,讓其重獲自由。
尹唯一對蘭溪的勸阻充耳不聞,她那雙美眸如同冷冽的寒星般,淩厲地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
儘管她心中並不知曉究竟是誰將這些人召集到此,但事已至此,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化被動為主動。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對著那些媒體記者朗聲道:“你們不是想要采訪嗎?想知道些什麼,儘管問吧!”
傅九洲緊緊地握著尹唯一那略顯冰涼的小手,他的目光中滿是深深的擔憂之色,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眼前這個讓他心疼不已的女子。他的聲音因為焦急和不安而變得沙啞暗沉,輕輕地呼喚道:“一一?”
尹唯一微微抬起頭,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輕輕上挑,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傅九洲一眼。然後,她緩緩地將自己的手從傅九洲寬厚溫暖的手掌中抽離出來,動作輕柔卻帶著一絲決然。
“放心,我沒那麼脆弱,我自己處理。”尹唯一的語氣堅定而又從容,仿佛早已有了應對一切困難的勇氣和決心。
就在這時,徐思夢風風火火地得到消息後衝了過來。她一臉驚慌失措,眼睛瞪得大大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細地打量著尹唯一,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唯一,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那些可惡的無良媒體怎麼能這樣亂來呢!”徐思夢一邊急切地詢問著,一邊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尹唯一微笑著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真的沒事,不用緊張。”
然而,徐思夢顯然沒有那麼容易放下心來。她怒目圓睜,狠狠地瞪向周圍那些拿著長槍短炮不斷拍照的媒體記者們,大聲嗬斥道:“你們這些無良媒體,什麼時候都想來插一腳!她可是個孕婦啊,如果出了什麼事,你們誰能承擔得起這個責任!”說完,便伸手拉住尹唯一,準備帶她離開這個混亂不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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