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萱微微頷首,神色篤定地回應:“是的,沈姨。”
沈蘭麵色一沉,眼神中透著威嚴,語氣嚴肅且鄭重地說道:
“阿萱,我可不會因為你小就不會懲罰你,說話要誠實,那今天姨就考考你。”
蘇芷萱身姿挺拔,眼神專注而堅定,認真地回答:“你問吧,沈姨。”
(省略十萬字考試過程)
一個小時後,沈蘭原本緊繃的嚴肅神情漸漸瓦解,嘴角的笑意再也抑製不住,最後竟笑得合不攏嘴。
“好好好,我這可是真的撿到寶貝了。”
她的話語裡滿是驚喜與欣慰。
蘇芷萱隻是靦腆地“嘿嘿”一笑。
沈蘭笑意盈盈地說道:“那我們直接開始正片,望聞問切,夜懷,多跟跟阿萱學學。”
說罷,眼神帶著幾分嗔怪地看向自家正發呆的傻兒子顧夜懷。
顧夜懷在心裡默默撇嘴,暗自腹誹:“果然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不過僅一瞬,他便收斂心思,恢複了專注的神情,準備投入到學習之中。
沈蘭清了清嗓子,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解:
“咱們先說‘望’。
這就好比你們是偵探,病人的身體就是一個神秘的案發現場。
‘望’就是你們的第一視覺偵查。
比如說,你們看一個人的麵色,要是像剛刷完白牆一樣白,那可能就像冬天裡的河流,氣血都乾涸了,這就是氣血不足的表現。
再看舌苔,要是舌苔厚得像剛下完雪的地麵,白茫茫的一層,那大概率是脾胃被濕氣這個小怪獸給困住啦。
還有眼神也很重要呢,要是眼神呆滯無神,就好像明亮的燈泡突然黯淡了,這可能是身體在發出信號,說它有些小麻煩啦。”
“‘聞’呢,有兩層意思。一層是用鼻子這個小探測器去嗅。
你們想象一下,假如走進一個病房,聞到一股濃濃的腐臭味,就像放壞了的食物,那很可能是身體裡有傷口感染或者彆的嚴重問題。
還有就是聽聲音,這就像是聽身體的小秘密語言。
打個比方,咳嗽聲就像不一樣的小樂曲。
如果咳嗽聲又急又響,就像鞭炮劈裡啪啦,那可能是肺部有熱邪在搗亂;
要是咳嗽聲有氣無力,斷斷續續,就像老舊的風箱,那可能是肺氣虛弱啦。”
“‘問’這個環節,你們得像耐心的記者一樣。
假如有個病人說他頭疼,你不能隻知道頭疼就完事兒啦。
你要問他,‘這個頭疼是像被小螞蟻輕輕咬了一口,還是像被大石頭狠狠砸了一下呢?’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疼的呀?
是在吃了冰淇淋之後,還是早上一睜眼就疼啦?’
‘晚上睡覺的時候,這個頭疼會不會像小惡魔一樣,讓你翻來覆去睡不著呢?’
這些細節就像拚圖的小碎片,隻有都問清楚了,才能拚出完整的身體狀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