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氧飽和度82,加大氧流量!”
“快!建立第二條靜脈通路!”
“手術刀!止血鉗!”
“準備氣管插管,喉鏡遞給我!”
“推腎上腺素1毫克,靜脈注射!”
“出血點找到了,壓迫止血!”
手術室裡忙得不可開交,床上躺著的女人麵色如紙,毫無血色。
燈光一閃,蘇芷萱猛地從病床驚起。
“醒了?
你這次昏睡了三天。”
一旁坐在另一張病床上的顧夜懷說道。
蘇芷萱回憶起剛剛的夢境,那真實感如同身臨其境,胸口隱隱作痛,她捂住胸口,平靜地說:
“發生了什麼?
我要知道全部。”
說著,她為自己把了把脈,眉頭微微皺起,
“國內誰這麼大膽?槍傷…”
“是葉潤潤的手下,阿大。”
顧夜懷回答道。
與此同時,另一個場景中,
“兩年時間,竟然沒有找我?
你真忍得住!”
張翩突然出現在蘇盈盈麵前。
“你來乾什麼?”
蘇盈盈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嗬嗬,我說過,要麼還錢,要麼你就等著被法院傳喚。”
張翩冷笑著說道。
蘇盈盈看著手中的傳票,難以置信地說:
“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
“信不信由你,三天後,我等你。”
張翩說完,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離去。
柳絲絲這邊,她把砂鍋從火上挪開,排骨湯的香氣瞬間彌漫了半間屋子。
她掀開蓋子看了一眼,奶白的湯裡浮著黨參和枸杞,賣相極佳。
隻是,在張翩那碗的碗底,她悄悄埋了一小撮磨碎的蒼耳子粉——這東西少量無毒,日積月累卻能蝕骨。
“吃飯了。”
她喊了一聲,聲音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
張翩從書房出來,領帶鬆垮地掛在脖子上,眉頭緊皺,想必又是生意上的事不順心。
他看都沒看柳絲絲一眼,徑直坐到餐桌旁,拿起勺子就舀了一口湯,喉結滾動的瞬間,柳絲絲的指甲不自覺地掐進了掌心。
“湯有點澀。”
張翩咂咂嘴,放下勺子。柳絲絲低頭盛飯,聲音依舊沒有起伏:
“加了點祛濕的料,最近梅雨季。”
她知道他從不關心這些,就像他不知道她枕頭下壓著的那本《本草綱目》,每一頁關於“慢性毒”的記載都被她標得通紅。
夜裡,張翩翻身時,柳絲絲醒著。
月光從窗簾縫鑽進來,照在他側臉的輪廓上,還是她當年心動的模樣。
然而此刻,柳絲絲心中卻滿是恨意。
“張翩,我答應你,你現在哪?”
蘇盈盈的消息在手機亮起。
柳絲絲看了一眼,眼神瞬間變得狠厲,驀然回頭。
暗暗想著:
再等等,馬上就送你們兩個下地獄。
三年前,你毀了我的幸福,我要讓你嘗嘗孤身一人的滋味。
第二日清晨……
“張先生,我今天回趟家,家裡的飯菜我放在冰箱裡了。”
柳絲絲不管張翩有沒有聽見,自顧自地說完,便望向屋內那個小小的攝像頭,轉身離開了。
蘇盈盈的手機一直在震動,是法院打來的電話,她內心焦急不安,最終還是狠心將手機關閉。
那晚回到家的蘇盈盈,迎來的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責罵。
“蘇盈盈,到底怎麼回事了?
家裡欠債這麼多,你還給我找事?
我蘇家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的孩子。”
蘇父憤怒地吼道。
蘇盈盈這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張翩沒有騙她。
她內心悲痛欲絕,一氣之下跑出了家門。
“來的挺早啊!”
張翩看到早已等候的蘇盈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