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今後好好生活,日子總能過下去的。”
一名年輕警察走過來,語氣嚴肅而公式化:
“你好,這位女士,請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您丈夫遇害一事。”
“警察同誌!”
剛才那位大媽急忙上前一步,攔在柳絲絲身前,
“小柳她是個好姑娘啊,都是她那丈夫不是個好東西,天天家暴她,打得她……”
警察打斷她的話,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
“我們會調查清楚所有情況。”
城市的另一端,蘇盈盈正沿著小巷快步疾走,高跟鞋踩在積水上發出“啪嗒”聲。
她停下來,手忙腳亂地理了理皺巴巴的裙擺,又將淩亂的頭發彆到耳後,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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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出租車時,她的手還在微微發抖,報出地址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車在家門口停下,蘇盈盈推門下車的瞬間,腳步頓住了。
院門兩側掛著鮮紅的燈籠,門框上貼著嶄新的紅對聯,連窗戶上都糊著亮堂的福字。
一派張燈結彩的熱鬨景象,刺得她眼睛生疼。
心底像是瞬間被投入無數冰渣子,冷得她指尖發麻。
她下意識地攥緊手裡的手提箱,皮質的把手被捏出深深的指痕。
她繞到後院,把弟弟蘇博從屋裡叫了出來,兩人躲在堆著雜物的角落。
蘇盈盈打開手提箱,露出裡麵碼得整整齊齊的現金,聲音壓得極低:
“弟弟,這裡麵有五十萬,你拿好。
姐姐要走了,彆跟爸說,這一次……
可能不會再回家了。”
蘇博看著姐姐眼底的紅血絲,嘴唇動了動,最終隻擠出一句:
“姐……
你在外頭,好好的。”
蘇盈盈沒再說話,隻是拍了拍弟弟的胳膊,轉身就走。
腳步沒有絲毫猶豫,眼淚早在某個不知名的瞬間就已流乾,隻剩下眼眶的乾澀。
她不知道前路有什麼在等著,但身後這片所謂的“家”,她是再也不想回頭了。
………
審訊室的白熾燈晃得人眼暈,柳絲絲縮在鐵椅上,手指死死絞著袖口磨起的毛邊。
聽見警官的問題,她肩膀猛地一顫,像被踩住尾巴的貓,喉結滾動了半天才擠出個氣音:
“我……”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警官將一份報告單拍在桌上,紙張碰撞的脆響讓柳絲絲瑟縮了一下,
“醫院報告顯示,你丈夫肝腎功能嚴重衰竭,內環境紊亂,代謝障礙、電解質失衡——這些可不是家暴能打出來的。”
柳絲絲的臉唰地白了,嘴唇哆嗦著辯解:
“是他……
是他怕我跑,才在客廳、臥室都裝了監控啊!”
她忽然拔高聲音,指尖指向窗外,
“樓下張嬸、對門老李都知道!
他天天把我鎖在家裡,出門買菜都得拽著我手腕,跟拖牲口似的……”
說到激動處,她忽然想起什麼,慌忙抬頭看向警官,眼裡迸出點希冀:
“我前年在這兒拘留過十幾天!
是他報的警,說我偷錢跑了!
那回記錄能證明我沒騙你們吧?”
她喘著粗氣,眼淚混著鼻涕往下淌:
“我想過報警的……
可他那些兄弟天天守在樓下,我連陽台都不敢站太久。”
警官盯著她看了半晌,忽然開口:
“長期遭家暴,你是受害者。
但給丈夫做帶慢性病毒的飯菜——就算沒致死,這行為也可能算故意殺人未遂,或者故意傷害。”
“什、什麼?”
柳絲絲像被抽走了骨頭,癱在椅子上,眼神直勾勾的,
“不……不可能……”
她猛地撲到桌前,雙手死死扒住桌沿,指節泛白:
“我才二十一啊!
我不要坐牢!
求求你們……”
聲音陡然拔尖,又倏地垮下去,帶著哭腔的絕望在審訊室裡撞來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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