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一聲:
“想都彆想。
當初公司是我一步步做起來的,各憑實力打拚,她葉潤潤沒資格分走一半。
你要是為了這個,那就免談。”
“你真是不識好歹!”
謝忠菊被戳破心思,徹底撕破了臉皮,
“那公司能有今天,難道沒有我的一份功勞?
你翅膀硬了是吧!”
葉潤抿緊嘴唇,一言不發,眼神裡的堅定卻表明了絕不退讓的決心。
謝忠菊見她油鹽不進,氣得渾身發抖,狠狠瞪了她一眼,轉身摔門而去。
葉潤靠在冰冷的門板上,閉上眼緩了好一會兒。
宴席的喧鬨聲隔著門板傳來,她知道,這場煎熬還沒結束。
隻要宴席沒散,她就必須強打精神陪在葉潤潤身邊,直到這漫長的一天徹底落幕。
宴席上的喧鬨像潮水般退去時,葉潤的後背已經沁出了一層冷汗。
她機械地跟在葉潤潤身側,看著賓客們一桌桌散去,目光掃過人群,始終沒見到黑衣人與那個西服男的身影。
問過侍者才知道,兩人喝多了酒,去了洗手間醒酒。
直到宴席徹底結束,葉潤的雙腿像灌了鉛,被護衛攙扶著離開彆墅時,整個人軟得像一攤泥水。
回去的路上異常平靜,沒有預想中的波折,她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掠過的街燈,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誰會在自己的重要日子裡動手?
是我想多了。
”她低聲自語,指尖卻仍因警惕而泛白,
“可她從來沒放過我,不會浪費任何機會……”
推開家門的瞬間,穿堂風裹挾著陌生的氣息撲麵而來。
地上散落著淩亂的腳印,幾件不屬於她的衣服被隨意丟棄,空氣中彌漫著危險的味道。
葉潤的心臟猛地一縮,剛要出聲,護衛已經上前一步將她護在身後,手悄然按在了腰間的武器上。
剛踏入客廳,一道寒光猛地從陰影裡刺出!
“小姐!”
護衛嘶吼著將葉潤拽開,自己硬生生擋在了前麵,刀刃劃破衣服的聲音尖銳刺耳。
燈光驟然亮起,葉潤看清了持刀人,竟是那個在宴會上頻頻勸酒的西服男。
他竟然從宴會開始就潛伏在此,等了整整半夜。
周圍的住戶早已睡熟,正是動手的絕佳時機。
護衛們沒有絲毫猶豫,齊聲喊道:
“小姐快走!”
可西服男怎麼會讓他們如願?
門外突然湧進一群黑衣人,將小小的客廳團團圍住,黑色的身影像潮水般漫進來,封死了所有退路。
護衛們結成人牆,一邊抵擋著前麵的攻擊,一邊護著葉潤向後退,試圖將她送進最後一個房間從那裡逃離。
刀光劍影中,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不斷有人倒下,溫熱的血濺在葉潤臉上,帶著刺鼻的腥氣。
她沒想到房間裡也藏著人,背後風聲乍起的瞬間,葉潤幾乎是本能地側身,一個乾脆利落的過肩摔將人狠狠砸在地上。
是西服男。
他顯然沒料到葉潤有這樣的力氣,眼中滿是錯愕。
葉潤自己也愣了一下,是蘇芷萱送的強身健體丸起了作用。
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手裡都握著刀。
身邊的護衛一個個倒下,他們都是從小陪著她長大的人,此刻倒在血泊裡的模樣,讓葉潤的心臟像被生生撕裂。
“小姐,快走!
彆管我們!”
最後一名護衛用身體擋住劈來的刀,聲音嘶啞,
“葉總吩咐過,一定要護您周全!”
葉潤的眼淚早已流乾,她咬著牙衝進房間。
裡麵一片狼藉,抽屜被翻得亂七八糟,顯然有人仔細搜查過。
她手忙腳亂地從牆壁的暗格裡掏出幾個大小不一的藥瓶,飛快地藏在衣服內側。
“砰——”
房門被狠狠撞開,黑衣人已經衝了進來,護衛的抵抗終究是到了儘頭。
葉潤想也沒想就推開窗戶,身後的西服男見狀,一把飛刀直直射來,精準地紮在她後背上。
劇痛傳來的同時,葉潤順勢從窗戶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