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啊……
這詞就有點兒超乎尋常了，如果隻是一般合作，想必陸明業也不會用這個詞來形容他和傅司洲的關係。
葉三清進一步肯定了剛才的推斷。
他倆的私人關係確實應該有一些，但暫時不重要。至少在合作方麵，肯定是互相之間深度綁定的。
“如果要把藍色洗掉才能變白呢？”
“這個問題……恕我現在回答不了。”
陸明業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
和傅司洲中止合作嗎……感情上倒是沒什麼過不去的，但問題是能做到嗎？
這麼多年來，他們之間的牽扯已經太深了，深到哪一方都不可能隨便抽身離去的程度。
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前提是，出現了可以取而代之的其他合作對象。
問題是，這幾方之間就不能兼容嗎？
葉三清也看了他一會兒，才笑道，“我不是非要今天就聽到答案。但另一個答案，我在明天天亮之前就要聽到。”
她的語氣並非十分嚴厲，但是充滿了不容反駁的味道。
陸明業眼神中流露出不可置信。
陸家關於賭場的這部分地下產業，並非直接握在他手上。
這一點是有原因的，他身為陸家繼承人，手上至少得是相對乾淨的，不管是表麵上，還是實際上。
倒不如說，正是因為他一直注意維護自己乾淨的形象，才在繼承人之中最得到陸老太爺的肯定呢。
排行靠前是一部分決定因素，但陸老太爺想要徹底洗白的心也是一部分。
當然也不可能徹徹底底的乾淨，雖然有一些灰色區域，但終究沒有涉及到真正的犯罪。
所以陸明業手頭上大部分都是正經生意，經得起查的那種，反過來這也就造就了他的實權並非那麼穩固。
畢竟，守法公民對上法外狂徒，天然就具有劣勢。
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
這是六姨太一脈的產業，而陸明業屬於三姨太這一支，三姨太正在和六姨太緊密合作中……
就算陸老太爺決心洗白，但這種事，如果並非當時就壯士斷腕，實際上就成了尾大不掉的累贅。
陸明業也知道葉三清之前搞垮了應九爺西北大區賭場的事兒。
應九爺此人錙銖必報，要給葉三清找麻煩是肯定的，陸明業不是完全不知情，但他本來的計劃是表演一下英雄救美就算了，意思意思先刷個初始好感度什麼的，彆真的出人命就可以。
畢竟在今天之前葉家的立場都不好說，萬一他們因為葉晚吟的事兒站在陸望潛那邊呢？
所以陸明業也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觀察和試探了一番之後，才循序漸進地表達誠意和合作意向。
誰知道葉三清的壓迫感這麼強啊，她現在的眼神就好像在說“你做不到就拖出去斬了”似的。
那麼，是反水合作多年的親人，換取一個不確定的承諾，還是……
但賭場存在一天，陸家就一天不可能真正的乾淨。
而且這親人……中間有幾分親情，想必相關人士心裡都明白。
他定定看了對方一會兒，確認葉三清是認真的，無奈地說，“三小姐，這麼雷厲風行的嗎？”
“你做不到？”
葉三清挑了挑眉。
她並非十分著急，但她也想借機看看陸明業的決心和態度。
你都平a上來了，我肯定也要放技能的吧。
實際上，她有九成把握陸明業會答應。
原因無他，他如果真的想掌握陸家，那顯然他不會容許其他勢力騎在他的頭上，這麼好的外來機會，他不可能會錯過，不然就連一個繼承人的基本素質都沒有了。
傅司洲雖然和他深度合作，但也未必會真的幫助他剪除陸家的其他勢力。
但是，傅家做不到的事情，葉家可以做到。
而且……傅家的船，也快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