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珥笑道。
“葉家二少爺……我自然不會不認識。”陸望玄堪稱禮貌地回答道,但他的禮貌也隻維持了一瞬間。
他立刻又有些瘋癲地說,“你來做什麼?這些下等人的死活……和你有什麼關係?難道,你還要為他們主持公道不成?”
“陸望玄……”葉瑾珥慢條斯理地說,“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你跟著傅韶璟那麼久,而他永遠隻是把你當一條狗?”
這話顯然刺痛了陸望玄,他咬著牙,額頭上青筋乍現。
但他也不敢直接對葉瑾珥不客氣,於是他就這麼瞪著對方。
“因為在他眼裡,所有人都是狗。”
“而我和他不一樣。”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做個人。”
“二……不做人。”
葉瑾珥的眼神,飄向了後麵的冰庫門口。
他這眼神都不能說是暗示了,幾乎就是明晃晃地告訴對方,“如果你選擇不做人,我自然也有對待不是人的家夥的辦法。”
陸望玄猶豫了起來。
他的腦子早就因為多年的藥物和酗酒而模糊不清了,所以他剛才在席上隻顧著盯住自己麵前的食物,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周圍的風波。
反正對他來說,今天隻是一個陸家的宴會,他才不管新人是誰呢,他隻知道拿走這些吃的和煙,還可以讓他苟活一段時間。
但他的潛意識在告訴他不可以背叛傅韶璟。
而且他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他隻知道有沈晴這麼個人,他也知道傅韶璟很中意對方……然後……然後呢?
陸望深忽然狠狠捶了幾下自己的腦袋。
他忽然發瘋,周加文立刻警惕地盯著他,隨時準備把他控製住。
“要用吐真劑嗎?”
周加文說。
葉瑾珥:……你連這都有?太不人道了吧?
但他注意到周加文朝他使了個眼色,知道這話是拿來唬陸望玄的,便順著道,“有的話就拿出來,我倒要看看這玩意效果如何呢。”
“不不不,彆用藥,我不能再用藥了,我會死的……我、我不要死,我不想變成沈晴……不對,沈晴可以跟你走,那我算什麼……”
陸望玄聽到這話有點崩潰,他立刻哀求道,說著說著又胡言亂語了起來。
“不對勁。”傅韶琛觀察了一陣子,小聲和葉瑾珥說。
“他的意識不清醒。他好像是……真的藥物過量過,可能有什麼後遺症。雖然我不想這麼說,但是……可能要把他送去治療,狀態好轉之後,才能問出我們想知道的。”
“確實,而且他應該受刺激了。”葉瑾珥點頭,他發現陸望玄明顯在努力回憶了,但眼神還是一片空白。
很有可能是傅韶璟的離開讓他產生了心理障礙,導致不能回想相關的事情,說出來的話也支離破碎的。
沈寂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算是比較好的發展了。
最起碼陸望玄看起來可以被控製住,之後再慢慢問就是了。
而且他剛才說了“你們上船的那天”“沈晴可以跟你走”,那也就是說……
在沈晴被宣稱藥物過量去世的那天,他絕對沒死。
如果傅韶璟在海難事故中沒死,那沈晴生存的概率也變大了。
一想到沈晴的命運和傅韶璟這種人牢牢地捆綁在了一起,沈寂就有點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