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洲沒抽完那根雪茄,就離開了休息室。
陸望深還很是遺憾地在他後麵說什麼“你現在出去會被人懷疑時間短”之類的鬼話,聽得他又想轉身回去毆打對方。
但是欺負殘疾人實在不人道……
雖然對陸望深這種人而言,倒也不存在什麼欺負吧,但傅司洲還是認為這樣做不太體麵,隻能由對方胡說去了。
反正陸望深也就隻能嘴上說說罷了。
他回到大廳先掃視了一圈,傅韶琛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而陸明業此時正在應付陸家長輩,朝他投來一個求救的眼神。
說是陸家長輩,其實老太爺這種年紀的,在開場舞結束之後就已經回去休息了,很多上了年紀的客人也隨之提前退場了。
總而言之,傅司洲借著談公事的名義,把陸明業從一堆讚同他和葉三清發展和趁機陰陽怪氣的言辭中搭救了出來。
陸明業隨著他上了樓梯來到陽台。
他剛要喘口氣,就被傅司洲一把拽到了陽台邊上。
“……你就算想謀殺我,好像也不應該選二樓吧。”
陸明業皺眉道。
今天都在發癲是嗎,不是拉他就是拽他。
難道我在家還要穿著重甲來防禦才行?
他莫名又想到葉三清那句“我點了防禦”,感覺自己徹底領會了這句話的意思。
“……”傅司洲沒有出聲,借著簾子間隙透過來的一絲光線,一手撥開他的領口,端詳著他脖子上的傷口。
他看了好一會兒,直到陸明業感覺需要開口提醒他這場合和時間都不適合的時候,才放開手。
然後他若無其事地搭著陸明業的肩,問道,“疼嗎?”
陸明業心說你剛才的眼神好像想讓我更疼似的,居然問這種話?
難道瘋子會傳染嗎,和陸望深待了一會兒都變得不正常了。
不對,如果瘋子會傳染,那好像我更危險啊!
“這還用問?”他沒好氣地答道。
陸明業的心思並不在和傅司洲對話上,他望著麵前的霧氣開始走神。
剛才回到大廳,至少讓他確認了六姨太和幾個得力手下今晚上都不會離開。
晚一點隻要先控製六姨太和最重要的手下,然後再把其他人的名單交給葉三清……再然後,先斬後奏吧,隻要有了葉三清的支持和陸望深的協助,老太爺那邊應該……
他仔細盤算著這裡麵還有沒有什麼細節被遺漏,以至於傅司洲和他說話都沒注意。
於是他又被咬了一口。
“???”
陸明業大驚,心想瘋子是真的會傳染!
他抬眼看了看傅司洲,對方顯然對他走神很是不滿。
“你生什麼氣?陸望深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歎了口氣,抬手拍了拍傅司洲的臉,問道。
傅司洲握住他這隻手,確保這個姿勢從其他方向看不到這些小動作,才低聲說,“我沒有生氣。但是,我很在意你們的計劃。”
陸明業本來不在意他的小動作的,但他本能地左右看了看,看到附近陽台上有人影,他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個反光是……
“阿琛,你真的得跟你哥哥學學怎麼調情。”
虞璨翎大聲說道。
傅司洲:???
她這話一時間信息量有點大,傅司洲差點宕機。
“哥哥”這個詞可以指傅韶璟,也可以指他傅司洲,更重要的是,為什麼要學習調情啊?
是學傅韶璟以前,還是學傅司洲現在……
陸明業反應過來,朝旁邊移動了一步。
兩人朝那邊看去,看到虞璨翎湊到了靠這邊的陽台邊緣,衝他們揮了揮手。
而她身後站著……當然是傅韶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