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要得一知己,難啊!”
念賢心中疑惑,問道:
“何意?”
“天柱大將軍給了我許多綾羅綢緞,賀拔公也給了,可唯有秦王給的,有些不同。”
“不都是綾羅綢緞麼?”
獨孤如願搖了搖頭,道:
“同樣材質的兩匹絹,產地不同,質地也不同,更遑論,織造這匹絲綢的織工不同,細節處更是千差萬彆。便是同一匹絹,製作的衣裙也是不同。穿在身上,整體的感受也不同。”
看著被說的有些頭昏的念賢,獨孤如願道:
“你們都不懂!”
“就算我們不懂,大野爽就懂了?”
獨孤如願點了點頭,道:
“他懂!”
“……”
念賢被說的有些頭昏腦漲,不禁問道:
“你就直說,還要留到幾時,我好跟賀拔公複命。”
見有些生氣的念賢,獨孤如願道:
“就這兩日,我和你一起回去。”
念賢一聽,心情舒暢,道:
“這才對嘛,你就是跟那些漢人學了太多沒用的東西,才神神叨叨的。”
便在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笑聲。
獨孤如願拱手一禮。
“秦王,招待不周,我這就去準備些蔬果。”
李爽揮了揮手,道:
“不用如此客氣,這位是?”
“此乃在下同鄉,念賢!”
獨孤如願走出了房門,前去準備蔬果,獨留李爽和念賢在一屋中,氣氛有些尷尬。
“你叫念賢?”
“正是!”
“真是有緣啊!”
……
荊州。
賀拔勝看著麵前的念賢,怎麼感覺他和去長安之前變了一個樣子。
“期彌頭回來了麼?”
“已經在路上了,他如今改了個名,取名叫信!”
“為何?”
念賢回道:
“期彌頭不一直想要取個漢名麼?”
賀拔勝麵色不善,問道:
“我是說他為什麼去了一趟長安就改了,還滯留在長安這麼久!”
“賀拔公,你有些敏感了,他也就是和秦王聊一些美感什麼的我聽不懂的事情。”
賀拔勝皺著眉頭,道:
“你也在?”
“啊,怎麼了!”
看著念賢這理所當然的樣子,賀拔勝在心中罵了一句。
大野爽,你這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