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已然在他們馬車前,恰好她及時出來,不然被絳聿驍叫醒時發現就可能一發不可收拾了。
她忽的睜眼,下意識的看向絳聿驍,後放鬆的深吐一口氣。
果然,藥劑有效!
而且開始生效了!
而絳聿驍從上馬車時就一直在看著她,見她突然看自己,他問:“看我做甚?”
裴灼兮一如既往的想逗逗他,模樣正正經經:“自然是覺得你好看,看久了就會賞心悅目?”
絳聿驍耳朵微微泛起一點紅,很快又恢複如常,卻拿起旁邊的素雅折扇扇風:“王妃高興就好。”
聞言,裴灼兮瞬間臉色大變,剛剛還在笑的她此刻就像是坐在神殿裡的主人,莊嚴不可輕視。
她拿過絳聿驍手中的折扇,合起來就將它抵著他的下巴:“喚我裴大小姐!零王殿下。”
絳聿驍移開下巴處的折扇,唇角上揚,然後將折扇放好:“為何?”
“我雖成為了你的妻子,但我自認本質與王妃之稱大不相同,我可不願占著這位置,人前裝裝樣子隨便你喊,但私下……你隻能這般喚我!”
他若是願意叫‘王妃’之名,那叫其他女人頂上即可,她裴灼兮不稀罕。
這個稱呼就像是在提醒她一樣,她要的自由可不跟王妃之位掛鉤。
裴灼兮說完便掀開了車簾,讓隨行丫鬟扶下了車,踩在地麵上時,她回頭看向馬車裡神色不明的絳聿驍,指尖敲了敲馬車邊緣:“不是說要進宮嗎?愣著乾嘛?下來啊……”
絳聿驍默默的望了她一眼,麵帶冰冷的下了車,然後將裴灼兮的手放在自己臂彎:“今天裴大小姐的任務,是偽裝成與我恩愛非常的王妃……”
裴灼兮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知道,演戲嘛,我挺會的。”
絳聿驍再不發一言,自覺領著裴灼兮就去了陌璐的寢宮。
途中絳聿驍不說話,裴灼兮自然也不會沒眼色的自討沒趣,她這一路走來,皇宮的富麗堂皇倒是讓她差點亮瞎了眼。
原以為古裝劇裡的皇宮已是奢華極致,如今親眼所見,裴灼兮才發覺,珍珠豈可攀月。
如果說古裝劇裡的皇宮代表詞是奢華,那這裡便具有比奢華還金碧輝煌般的格調。
不知走了多久,就在裴灼兮想問絳聿驍什麼時候到時,她聽見陌璐在喊她了,一抬眼就看見了陌璐在朝他們招手。
“兮兒!你們終於來了!”
人未至,聲先到。
這大嗓門,裴灼兮佩服!
陌璐就站在不遠處等著他們,被她這麼一瞧見,連忙小跑來到裴灼兮麵前,活脫脫一位嘮叨的老母親。
“兮兒,這一路可覺得辛苦?馬車可坐得舒適?路途可有顛簸?餓嗎?渴嗎?累嗎?”
裴灼兮到現在還是受不了陌璐這般熱情,接連回答了陌璐後,她朝一直沒說話的絳聿驍使了個眼色。
絳聿驍也是個聰明人,隻是稍微想了一想便知曉她眼神含義,他看向了陌璐:“母後,若你還讓兮兒站著,可就是把她累著了,皇宮早晨禁駛,我們可是從宮門口一直走過來的。”
他這麼一說,陌璐也是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哎呀,母後都忘了禁駛了,是母後的錯,我們進去吧。”
於是她連忙推著他倆進了寢宮。
皇後的寢宮內,皇帝自己一個人就已經坐在主位子上喝著酒了,見到陌璐帶著他們進來,剛剛還慵懶的挨著桌子的他立馬正襟危坐。
他麵容帶笑,看向陌璐的眼神似有絲線般粘膩,而他也隻是分了一絲目光看向裴灼兮而已,他甚至都不看裴灼兮旁邊那個麵癱臉兒子:“璐璐接人回來了呀!這一行可累到了?”
絳聿驍深吸一口氣,他家父母哪都好,就是愛秀恩愛,他狗糧吃到吐了……
陌璐給了他個白眼:“你當我是身嬌體弱易推倒的呂貴妃?”
說著,她把裴灼兮安置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絳聿驍被她冷落了……
絳聿驍倒是習以為常,自覺的坐在裴灼兮身旁,這一坐下,眼睛就始終閉著。
裴灼兮朝他看了眼,疑惑滿滿。
她正想跟他搭句話時,皇帝開口了:“灼兮,這小子昨晚洞房夜對你可沒不好?若是他欺負你,告訴父皇,父皇便賞他頓罰!”
陌璐心底暗暗罵了他一句,卻光明正大的拍了一掌在手臂上:“說什麼呢?!沒羞沒臊!人家小兩口的事讓他們解決,你瞎摻和什麼?”
皇帝就像是隻蔫了吧唧的小狗似的,委屈巴巴的捂著被陌璐拍了一掌的手臂:“你又打我!說好外人麵前給我麵子的呢?”
“絳穹霖!你這意思,可是在說兮兒是外人?!嗯?”陌璐耳尖,立馬抓住他的話不放。
裴灼兮趕忙來勸架:“母後,父皇的意思應是說,你們兩之外的所有人,並沒有單指兮兒!”
陌璐半信半疑的看向絳穹霖:“兮兒說的,可是你的想法?”
絳穹霖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般,連連點頭:“是極是極,我就是這般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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