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清晨,相風府——
裴灼兮伸著懶腰緩緩從床上坐起發呆,忽的她看也不看,拍了拍身旁的健壯身軀:“起來了!”
絳聿驍揉著眼睛起來,卻抱住了裴灼兮,下巴抵著她的肩膀,閉著眼睛,聲音沙啞,像抽多了煙似的:“你起的好早。”
裴灼兮掙開他的懷抱,忍不住責他一句:“我可不像你,乾點什麼事第二天就醒不來。”
一直還以為絳聿驍要上早朝的她終於得知,某人恃寵而驕,從沒去過……
自小睡到自然醒,真令人羨慕。
她才發現,原來他也愛睡懶覺啊!
絳聿驍順著她的話聳肩說道:“你昨晚暈了,我隻能自己解決,哪曾想許久也不消下去,幾近失眠一夜,我自然犯困醒不來。”
裴灼兮翻了個白眼給他,這怎麼反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誰讓他體力這麼好?
就是她有那心也沒這力啊。
“嗬嗬,怪我怪我,我體力差。”
趕明要她去晨跑晨跑?
還有就是,他怎麼覺得這幾天絳聿驍變得話多了?
甚至連正經都不要了?
之前不是還擺著一副拒她於千裡之外的嘴臉嗎?
“今日你想何時去感念閣?”
絳聿驍下床一邊穿丟在橫架式衣架上的衣服,一邊扭頭看向裴灼兮說道。
裴灼兮低頭看了眼身上零零散散的痕跡,惱怒的重重吸了一口氣:“不知道。”
可目光移到絳聿驍那光滑後背上的明顯抓痕時,她心裡有了些安慰,又說:“看你情況,我是無事可做的。”
“今日邊關守衛送來了一份情報,西域皇帝發布了懸賞,說隻要有人能找到你這個西域公主,那個人就能做異姓王爺,你怎麼想?”
“什麼時候發布懸賞的?”
絳聿驍穿好衣服後,親自上陣為她穿衣,而裴灼兮就像個人偶一樣,任他擺布,她還時不時的調侃了他一番。
罪魁禍首本就應該事後伺候她舒舒服服的!
絳聿驍也沒覺得不妥,就是覺得自己忽然變成專屬裴灼兮的奴仆了……
“西域與長凝有一段距離,據守衛來回的功夫推測,想必應是上月便發布了。”
此時絳聿驍正在為裴灼兮熟練的束發,目光落在鏡中裴灼兮的臉上,眼神是不加掩飾的曖昧。
穿衣束發後,絳聿驍攙扶著裴灼兮坐在了桌前,然後才坐在她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