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安止為難人總是挑人家短處為難,邀請裴灼兮來舞會也是知道裴灼兮是個不擅歌舞的另類。
自然的,她就是在為難她。
裴灼兮不屑的朝她冷哼一聲,然後走到樂師團旁要求給她看一下曲譜。
那樂師也沒有推脫,毫不猶豫的就將曲譜遞給了她。
舞台上的幾人看著裴灼兮的操作,紛紛表示疑惑,賀安止卻頭也不回的下了台:“她愛折騰,便隨她折騰去,反正最後舞不成,丟麵子的也隻有她。”
幾人一聽,也接連跟她下台,坐在一處專屬於她們的位置上,目光卻始終看著裴灼兮的身影,看她在搞什麼東西。
裴灼兮一拿到曲譜,就隻是匆匆掃了幾眼,熟悉樂譜格式後後對那個交給她曲譜的樂師說道:“可有紙筆?”
那樂師一愣,起身往後台走去。
眾人紛紛猜不透裴灼兮想乾什麼,但她每做出一步動作,他們就越期待她的成品如何。
沒過多久,樂師拿著紙筆歸來,交給了裴灼兮。
裴灼兮接過,將紙平鋪在桌,手中的筆在紙上行雲流水的滑動了起來。
從事樂師一行,朝朝代代便有著這麼一條規矩,那就是需刺目為盲。
如此,也可提防奸細混入樂團行刺。
到了前代皇帝上任,因將百姓生存放在重心,這條規矩才廢了一半。
具體情況便變成了如此這般。
若為宮中樂師,規矩不改。
若為宮外樂師,除天生則不需。
樂師睜大眼睛,看著看著竟冒起陣陣冷汗,這哪來的樂神啊?
宮商角徵羽,五個音調他明明能看懂,可組合在一起,不說沒見過,起碼也是一知半解。
整曲下來,他覺得他根本沒見過這樣的曲調,裴灼兮寫完交到他手上時,他有些腿軟了。
這樣的曲子居然要由他來演奏,這莫不是太高估他了?!
無外乎以猛獁充饑,塞不下一嘴。
裴灼兮看著他愣神的神情,在他眼前擺了擺手:“……這曲子可是有何問題?”
那樂師卻連連搖頭:“是覺得編得太好,小人怕自己實力不夠。”
裴灼兮卻笑道:“你第一次彈,沒人怪你,何況他們也沒聽過,分不清是好是壞的,你且安心彈奏便是。”
樂師訕訕應聲,後拿著曲譜給另外的幾個樂師看,那幾人每看過一個人,心裡便對裴灼兮多了幾分讚揚。
一輪過,先前那樂師回到了自己的樂器前,朝裴灼兮點了點頭。
曲是可以了,但她總嫌這寬袖子衣服礙事,她索性便脫下寬袖外衣,露出了裡麵藏著的玉臂。
一切準備就緒,她朝樂師們點了點頭。
音樂響起,裴灼兮卻靜靜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