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每一根皆是一個世界,而羽毛中的世界又皆隱藏著同一個永不可知的禁忌。
無人知曉禁忌,卻知曉,若行為觸之禁忌,禁忌便會現身。
但隻有當事人可知,而當事人若破不了禁忌,便是魂飛魄散。
如此,仙者傳言,一入羽世界,生死不論,若觸禁忌,萬劫不複。
仙昧代表自我審判,而浮丘無命召喚出仙昧,其意是想再次進入悔之世界。
他想再看她一眼……準確來說,他想再看數萬年前的裴灼兮一眼,再看她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再次經曆這段讓他無法忘卻的曾經。
他對她所做的一切,遠遠比不上她,哪怕自己修為通天亦不能。
他進過無數次愛之世界,看遍無數次她追隨自己愛而不得的一生。
可惜的是,自己已然沒有感情,愛上她這一可能性為零,無論再怎麼樣,她終是恩人,僅此而已。
他也進過無數次恨之世界,亦看遍無數次她因為自己不愛她而對自己生恨的每一瞬間。
她在質問,他在無視,生生糾纏亂了千年。
他亦進過嗔之世界、癡之世界、憾之世界和悔之世界……
每一個世界都布滿了她愛他的證據。
他擁有無上神力,卻不能改變過去。
假若他浮丘無命真的逆轉時間改變了過去,那麼他所拯救的對象,將頃刻化為烏有。
肉身或是靈魂,也就意味著世上將不再存在這個人。
所以啊,他逆轉不了時間,在正常流逝的歲月裡,他不得不以這種方式思念她。
浮丘無命召喚仙昧後,仙昧瞳孔中心的第二根羽毛落在他的眉心。
於是下一秒,浮丘無命消失在房間裡。
他去懺悔了……
……
裴灼兮跟斯醒二人來到會客廳門口時,她剛想打開門,門內卻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這閣主可真是架子大!”
斯醒不由得看了她一眼:“絳聿驍?”
裴灼兮無奈聳了聳肩,推開了房門就對絳聿驍懟了一句。
斯醒沒進去,而是忙閣中自己負責的事去了,畢竟裡頭有位可是認識他的,萬一因此猜測到裴灼兮的身份,那麵具就變得多此一舉了。
“閣中事務繁忙,零王殿下還不允民女耽擱片刻嗎?都說君臣之誼,乃之體諒,零王殿下莫非如此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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