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裴灼兮將兩張牌擺在桌麵上,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一張生,一張死,選哪張?”
呂漸沒有回答,裴灼兮耐著性子繼續說道:“都是同行中人,你也彆覺得我心狠手辣,膽敢來帝來閣鬨事的,還沒有誰能全須全尾離開的……還是說,你想嘗嘗不選的後果?”
裴灼兮將藏在手臂上的匕首拉出,將其插在桌麵兩張牌的中間,沒入之深足有兩指節,頗有些威脅意味:“帝來閣好像還沒嘗試過將人一分為二呢,要不給你開個頭?”
呂漸越待下去,頭上冒出的冷汗就越來越多,吞口水的次數也下意識的多了起來。
氣氛緊張得感覺裴灼兮要動手之時,呂漸將椅子後挪了一下,目光沒敢直視裴灼兮,隻是一直盯著那兩張牌。
“動了我,你這帝來閣彆想開下去!而且……而且我身後那人你惹不起。”
裴灼兮心中冷笑,隻有無能的人,才會在落於下風之時,強調自己的靠山是誰,而後企圖達到狐假虎威的效果。
可殊不知,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哪怕是山中猛虎,也得乖乖臥著。
“那我倒是想看看,我究竟會怎樣的惹不起。”裴灼兮完全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呂漸對她的態度有些惱羞成怒:“你知道我身後之人是誰嗎!你就在這大放厥詞!一介婦人,眼光就是如此的淺顯!”
裴灼兮像是看到了白癡似的,指著自己的腦袋,表情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你……出門沒帶腦子?”
帝來閣都能排在人家頭上,幕後之人再厲害又能改變什麼?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或許真能改變什麼,但在她麵前,一切皆是徒勞。
帝來閣之所以能如此出名是有原因的,裴灼兮穿越前是現代人,所以她的思維會有些現代化,但她同時又喜愛研究古物。
所以她在做什麼事之前,都會以兩種思維自言自語般的對話一番,而後得出一個古今結合的答案。
而有了答案,她上手就很快速。
現代之時的龍卷風集團就是帝來閣的前身,有了第一次,她第二次便能熟能生巧了。
若這樣的帝來閣不能打敗此界的其他組織,那這帝來閣就該回爐重造了。
帝來閣名聲大噪,自然無懼所有。
這樣的一個組織,閣主居然還被人說目光淺顯?
真是玩的一手睜眼說瞎話。
呂漸蹭的站起,一掌拍向桌子:“等我家大人到了,你就知道該怎麼死了!”
裴灼兮也跟著拍了一掌,隻是她拍的是桌子邊緣。
下一秒,身後的柱子射出一條鋼絲,擊中對麵的另一根柱子上。
若呂漸腳步一個不穩,頃刻頭身分離。
晃眼的銀光被他察覺,他便往反方向踉蹌著後退,恐懼的看著那條鋼絲。
裴灼兮倒了一杯茶潤潤口,用指尖敲了敲牌麵,語氣有些厭厭:“你好像覺得隻要你的靠山還在,我就拿你沒辦法?該說你太過自信嗎?給你一盞茶的時間,隨便選一張……不過你想見血的話,現在也可以離開。”
就在呂漸猶豫不決之際,房門被人敲響:“閣……閣主,有個自稱壓天閣閣主的男子在樓下門口處候著,您需要請他上來嗎?”
門口之人正是裴尚敏。
裴尚敏懲罰回來後,裴灼兮覺得她沒本事,便想著讓她當個花瓶,之後就給了她個前台當當,自然的,這傳話的活便落在她頭上了。
聽到壓天閣的名字,呂漸臉色逐漸自信起來:“你嚇唬誰呢?過了今日,你看還會不會有帝來閣!”
裴灼兮朝門口喊道:“來者是客,自然是客人了,哪能讓人光站著?”
話外之意,就是請人上來咯?
裴尚敏理解後,應聲便下樓將人帶了上來,而她則是給人指好房間後,便走下樓梯口了。
壓天閣閣主順著裴尚敏所指的位置打開了門,迎麵而來的是擦臉而過,釘在柱子上的匕首。
“這便是你的靠山?”裴灼兮瞥了眼二人。
壓天閣閣主麵對突然飛過來的匕首先是一驚,而後看到裴灼兮戴著的麵具又是一驚:“心無閣主厲害啊,剛一見麵便能嚇得了在下兩次。”
他將匕首拔出,走到裴灼兮麵前,用力將匕首插在桌麵上:“閣主這丟三落四的習慣可不好,喏,在下幫你撿回來了。”
話罷,他瞥了眼桌上的兩張牌,疑惑的看向呂漸:“你跟閣主關係這麼好啊?居然背著我玩葉子戲??”
這這這……這看上去有些華麗的紙牌是葉子戲?
裴灼兮淡定喝著茶,不做任何反應。
呂漸連忙指著裴灼兮反駁:“這不能夠啊大人!她這是在威脅小的!說什麼讓小的選一張,一張生,一張死什麼的。”
聞言,壓天閣閣主對此倒是有些興趣:“哦?那你就隨便選一張。”
呂漸以為他是來給自己撐腰的,聽到他的話愣是沒反應過來:“啊?大人沒開玩笑?”
壓天閣閣主沒理他,坐在了裴灼兮對麵的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盯著裴灼兮露出的那雙眼睛:“在下姓田,單名一個天,乃是壓天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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