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可可一言難儘地看她,準確的說連周圍的不少人都一臉複雜地看她,蘇暖暖覺得自己還在季辛夷的臉上看到了裂開的表情,沈溫言對她的反應也是一愣,然後發出一聲悶笑為她解答:“這是你們知青院的秦剛,秦知青。”
這回輪到蘇暖暖愣住了,“啊?哦,不好意思我不太記得人臉,而且我跟這人也沒說過話,就來這第一天時打過一次照麵,不記得很正常。”說實話她現在對這人印象還是很模糊。
懂了,臉盲,沈溫言在心裡嘀咕,麵上無常回她:“那好吧。”
又轉頭跟大隊長說話,“大隊長,剛剛山裡的事發經過我跟這位秦知青都看到了,秦知青大概更是從頭看到尾,我們應該都能做個人證。我撿柴時看到這位知青鬼鬼祟祟的躲在那不知道乾嘛,走近就聽到這位,”
眼神掃了一眼縮在大隊長腿邊,從秦剛出現就臉色難看的李鐵柱,“聽到這位對兩位女知青口出狂言想耍流氓,我想出去製止時蘇知青她們已經自救成功了,但又看到秦知青也想從後頭偷襲兩位女知青,我就先把秦知青敲暈了。”
沈溫言話落全場嘩然,楊可可更是臉色難看,蘇暖暖已經麻了,她覺得現在再來點什麼她也能波瀾不驚了,但她有點擔心大隊長會不會突然高血壓氣暈過去,大隊長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
然而這時季辛夷也開口了:“我剛剛回來時看到秦知青跟楊知青她們前後腳出的門,不過沒想到他是在跟著楊知青她們。”
人群瞬間議論聲嗡嗡響,又有人發言:“我想起來了,我剛剛看到秦知青是跟在楊知青她們後頭上的山,但隔著有段距離我才一時沒想起來。”
幸好,大隊長臉沒繼續黑了,但滄桑了。
等議論聲稍稍變小沈溫言就繼續道:“我沒有問秦知青什麼情況,但我覺得他應該和這位一樣有不少話狡辯,而且可能有勾結,所以大隊長我建議把他倆分開關著,防止串供,到底怎麼回事還是讓專業的人來做,就不要再聚在這裡讓他們繼續吐一堆汙言穢語了,胡亂攀扯。”
大隊長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對,到底怎麼回事讓公安來查,我們就彆在這瞎討論了,天不早了,都散了,散了,”手上做揮散人群的動作,然後指著幾個壯小夥,“你們幾個過來,把他們兩個關倉庫去,記得分開,路上也彆讓他們講話。”
看熱鬨的人被大隊長的驅散,人走了,但依舊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今晚看的這場“大戲”,包括蘇暖暖和楊可可作為當事人也沒想到這事還能如此一波三折。
等人走完,大隊長又轉過來和沈溫言說,“溫言,明早也要麻煩你跟著去一趟了,六點在村口牛車那集合。”看沈溫言點頭回應後,雙手一背,“走了,不早了,都回吧。”
目送大隊長離開,楊可可看知青院的眾人還沒進去,對眾人扯扯嘴角,露出一副苦澀的笑,“不好意思,給各位添麻煩了。”又單獨對準備回去的季辛夷說,“謝謝季知青剛剛幫我說話。”
季辛夷還是那個麵冷的季知青:“我隻是實話實說。”說完也不管其他人自己回去了。
至於其他知青,心情也是相當複雜,本來以為是大隊裡的人欺負外來知青,最後突然發現知青自己人也有摻和其中,看情況哪怕不是合謀,也有想不軌的心思。
楊可可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回頭準備叫蘇暖暖一起回屋了,就聽蘇暖暖對沈溫言說:“你來這麼遲該不會是把我和可可丟在原地的柴撿回去了吧?”
楊可可:“???”又看看對話中的兩位當事人,心說你們倆這是和柴杠上了是吧。
沈溫言對她這突然的,毫無預兆的提問逗笑了,“是呀,現成堆在那,不撿白不撿,不過你放心,我沒這麼冷漠,是看你們下山遇到人才回去撿的,不然也不會來這麼遲。”
蘇暖暖微微彎腰鞠躬,很正式地說:“哦,那謝謝,無論是剛剛在山上時還是現在,”然後語氣輕鬆,“撿就撿了吧反正是我們自己丟的,不是你也是彆人,明天也要麻煩你了。”
沈溫言被她的鄭重弄得又想笑了,不過也跟著很正式的回她一個弧度輕微的鞠躬:“也謝謝你不計較。”
圍觀知青們:你們認真的?
楊可可:“咳,我也謝謝你沈同誌,明天辦完事請你吃飯。”
沈溫言:“不用了,我明天也正好有事出去,就當順路做件好人好事了,”然後話音一轉,“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再見。”
“再見,天黑,沈同誌路上小心。”
看沈溫言走遠,兩人才轉身和眾人一起回知青院,蘇暖暖一回頭就看到白苓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蘇暖暖疑惑的回視,她是真疑惑啊,今天也不想再動腦筋思考和社交了,所以直接就問了:“白知青怎麼這樣看著我?”
白苓沒想到會被蘇暖暖發現自己的觀察,更沒想到她這麼直接,但又想到一直沒找到機會的試探,就順勢說出來:“沒什麼,就看蘇知青這麼自然的和沈同誌說話,看起來你們很熟呢?什麼時候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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