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溫言笑著說了這麼個字後也低頭做自己的事去了。
裝不夠幾秒的蘇暖暖抬頭偷瞄了一眼,沒看出沈溫言想什麼,反倒看到他手裡拿的是自己早上刷的卷子在批改。
蘇暖暖:“……大兄弟,你這樣咱們之間的粉紅泡泡真的會消失的。”
沈溫言大概是想笑的吧,而且也確實笑了,那微微翹起的嘴角都暴露了。
他傾身過來,在蘇暖暖唇上啄吻了一下,一觸即離。
“好了,粉紅泡泡回來了。”
親完,這人就若無其事的坐回去,繼續看卷子。
被哄了?她剛剛這是被哄了?
雖然嘴上抱怨,但蘇暖暖心裡其實也沒生氣。
畢竟就算沒有沈溫言這突然襲擊,這卷子她自己遲早也會做的,隻不過是或早或晚的問題罷了。
所以他倆現在是在鬨哪一出呢……
她想到自己剛剛都做了什麼,果然,戀愛使人腦子不正常。
腦子裡的思緒亂飛了一陣,蘇暖暖的專注力漸漸回籠,老老實實刷題了。
之後,整個空間安靜了下來,隻餘他們兩人淺淺的呼吸聲,以及筆尖在紙上劃過發出的唰唰聲。
蘇暖暖也不知道自己寫了多久,反正她把卷子裡會寫的不會寫的都寫完後,就把筆一扔跑到沙發上一躺,雙手交叉置於腹部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
留書:此人已升天。
她刷一早上的文科卷子都不如一張數學卷子給她帶來的後勁兒大。
沈溫言在她躺下後沒多久也走到她身邊,沒有說話,但手已經在她的太陽穴按揉著。
“我現在越發確定了,我每晚睡眠這麼好一定是被下了蒙汗藥,這藥一定是睡前學數學、寫數學題,數學,真是恐怖如斯。”
沈溫言聽了她的發言,低低笑著,“好了,今天的學習任務已經完成,不如想想今天剩下的時間做點什麼。”
“我現在什麼也不想想。”蘇暖暖發完瘋又繼續雙目無神的看著上麵。
他的聲音輕緩又縱容,“那就什麼也不想。”
蘇暖暖瞟了他一眼,把他還在給自己按摩的雙手拉了下來,“你再按我該睡著了。”
“正好,剛下的‘蒙汗藥’,藥效該發作了。”沈溫言這是調侃她呢。
“所以你剛剛不是在幫我,你那是在催化藥效發作,你竟如此陰險,我…我居然…居然…你…你想對我做什麼……”頓了頓,又補充道,“此處應有語氣、語調、表演,演員因特殊原因無法實現表演,請觀眾自行腦補。”
蘇暖暖腦子又抽了,但人還是不想動彈,也不想運氣發聲,於是依舊躺著頑強的用毫無波瀾的語氣完成了表演。
沈溫言:……
沈溫言人已經俯在沙發背上,埋頭悶笑了,很給蘇暖暖麵子的沒有笑出聲,隻能從他顫抖的身體判斷此人笑到什麼程度了。
一個在那悶笑,一個還在繼續無神發呆,氣氛詭異。
直到蘇暖暖的羞恥心終於姍姍來遲,我是誰?我在哪?我剛剛乾了啥?
她也終於從沙發上坐起來,氣惱地拍了拍沈溫言,又強行挽一下本來就所剩無幾的尊,“我剛剛那是用腦過度的後遺症,嘴巴不受自己控製,所以那不是我,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