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暖本來都準備閉眼睡了,被他這些小動作弄得有些無奈,主動往他的懷裡鑽了鑽,“睡了,晚安。”
沈溫言鼻尖充盈著她身上的馨香,乾淨清爽但暖暖的,懷裡的人也是暖融融的,他心中暖流湧出,流遍他的四肢骨骸。
良久之後,久到蘇暖暖意識已經有些模糊,她感到額間被人輕吻,身旁的人用極其輕柔的語氣說:“晚安,暖暖。”
……
係統的鬨鐘準時響起,蘇暖暖眼皮掙紮了半天終於睜開。
初醒腦子還沒開機,她看到和她相對躺著的人還反應了半天,這才想起自己昨晚讓人留下來了。
於是平時蘇暖暖早上用來醒神的發呆時間,今天被她改成看睡美人,瞅瞅這張完美無瑕的臉,醒著時養眼,睡著了也還是養眼。
看夠了,人醒了,蘇暖暖很有友愛精神地推了推沈溫言,“沈同學,起床啦,遲到啦。”
沈溫言皺了皺眉頭,放在身側的手下意識動了動正好碰到了蘇暖暖的手,這人又很下意識的握在手中,這時他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他和蘇暖暖剛剛一樣,怔愣了一下,然後這人嘴角那抹溫柔的笑意浮現,還帶著晨起悶啞的嗓音說:“早上好,暖暖。”
“你也早安。”蘇暖暖笑眯眯地回應。
沒有不適應,也沒有尷尬,就像一個普通又自然的晨間問好。
之後起床,洗漱,晨練,一起坐在葡萄架下,吹著晨間微風吃著早餐,絮叨著各自今天的行程和計劃,又是一個溫馨愜意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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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審稿需要時間,蘇暖暖特地挑了個下午沒課的工作日去了雜誌社。
前幾天她特地去了電話告知,所以到雜誌社後沒遇到什麼波折順利上樓,預約時接電話的人聲音年輕小夥兒,蘇暖暖還以為自己的責編就是接電話那個小夥兒,沒想到到了雜誌社的接待室,來和她見麵的居然是個女同誌。
蘇暖暖聽她自我介紹汪敏,是這本月刊的主編,心想挺好的…不是?主編?她到了要主編出馬的水平了嗎?
又聽汪敏說道:“之前一直沒收到蘇同誌的回信,我們還以為是回複慢了,你已經另投其他地方了呢,幸好沒有錯過,不然真是我們月刊的一大損失。”
不至於,她自覺自己的作品好,但也沒自大到它好到不可或缺的地步。
好在來之前蘇暖暖就提前打開了pokerface的開關,臉上依舊平靜,隻是歉意的解釋:“我想著都在京城,抽個時間拿過來就好。”
汪敏不自覺更加認真審視蘇暖暖,被恭維了還能不動聲色就算了,聽她這話是對自己作品的進度是一點不著急,多的是人聽說初稿過了就恨不得天天問進度,催進度,這裡倒好,有空再說。
她笑笑,“是我們著急了。”
之後汪敏看出蘇暖暖不是個愛聊的,就不再寒暄直接進入正題,接過畫稿看起來。
汪敏才看了幾頁,就忍不住讚歎:“背景獨特,構思精巧,畫工更是特彆,用色也和故事的基調濃淡相宜,柔和舒緩。”
真的彆誇了,蘇暖暖感覺自己要繃不住了,她遲鈍的反射弧快點發功啊!
當初寄樣稿時蘇暖暖取了巧,隻寄了第一章的一部分,特地停在了故事到的高潮位置,屬實是挪用了一下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這回也沒帶全稿,隻帶了第一章的後半段和第二章,多又不多,至少對審稿無數,閱讀速度已經很快的汪敏來說不多。
所以蘇暖暖沒等多久汪敏就放下了畫稿,很高興也很正式地說:“蘇同誌,期待我們以後的合作順利,我有預感您的作品一定會很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