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言眼中含笑,伸手去牽起蘇暖暖的手,不過嘴上還不忘委屈巴巴,“暖暖,好久不見,我想你了。”
他自然也是已經換上了婚服,緋色的織金圓領補服,裡襯真絲立領衫,腳踩皂靴,頭戴黑色善冠帽,是和蘇暖暖這身同樣的漢服扮相。
“隻有兩天而已。”蘇暖暖啞然失笑。
“那也很久了。”他低頭在手背上輕吻,克製又認真,好似兩天的思念都傾注在這一吻裡。
在周邊人的起哄聲中,蘇暖暖捏了捏他的手,“走吧。”
到宴會廳門外時,其餘人都先一步進去落座,就位,隻剩今天的兩位主角,一人一端的握著紅綢在等待。
門內是司儀的吉祥祝福與賓客們的歡聲笑語,門外的兩人一時之間竟是無言,蘇暖暖發現自己的有點緊張可以再漲一點了。
“暖暖累嗎?”
耳畔傳來沈溫言的一問,她下意識回道,“暫時不累,幸好當初做婚服時沒要拖地的後擺,不然婚服肯定更重了。”
沈溫言又問:“那暖暖是在緊張嗎?”
蘇暖暖:“…是啊…你不緊張嗎?”
“緊張,很緊張,特彆緊張。”沈溫言語氣輕輕,一點不像他說的在緊張的樣子。
蘇暖暖扭頭看過去,左看右看看才道:“不像,不過倒也不用這麼緊張吧?為什麼?”
不過被這麼一打岔,她覺得自己的緊張都消散了不少。
沈溫言也歪頭朝她輕笑,“因為我想沉浸在這種感受裡,這讓我再次有了我們真的結婚了的實感。”
正好這時廳門被緩緩打開。
蘇暖暖趕在最後說:“那你應該開心,緊張什麼。”
兩人相攜踏入廳中,在賓客們或祝福或激動或欣賞的目光中緩緩走到了舞台中央。
在司儀的主持下,流程一步步順利進行,他們相對而立,她抬頭與他對上視線。
他低頭專注繾綣地看著她,好像是要把她溺死在那片柔軟中。
他想,他確實開心,但也是真的緊張。
無論他在暖暖麵前表現得多麼遊刃有餘,他其實才是不堪一擊的那個。
暖暖對他表現出來的喜歡與親昵,都給足了他安全感,可他依舊會對這段感情患得患失,隻是因為他了解暖暖,了解暖暖隨性懶散之下的果斷。
因為膽小,所以害怕受傷,害怕被傷害,所以隻要發現自己喜歡的人或物會傷害自己,無論曾經是多麼的喜愛,這份喜歡就能被她乾脆利落的抹除乾淨,不帶一絲猶豫與留戀。
愛的時候很愛,但不愛時也能果斷轉身,是他愛著的暖暖。
於是他笑了起來,在一眾起哄聲中,沈溫言輕語:“嗯,我開心,能和暖暖相遇相愛結婚,我超級無敵宇宙旋風霹靂開心。”
蘇暖暖臉上表情差點繃不住:……這是什麼鬼畜的形容詞。
夫妻對拜,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