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一錘定音,直接把廢除一百五十年的州牧製,提前三年多給恢複了。
這下子三公九卿不淡定了。
州牧,那可是軍政一把抓,極大限度地削弱了三公九卿的權力。
張溫馬上說道:“陛下,州牧軍政皆管,權力是否過大?”
劉宏馬上說道:“又不是所有州都設州牧,當前隻青州一個,而且還是為了看一下農莊之策的效果。其他州暫時不變,均為刺史。”
聽陛下如此說,三公九卿才放下心來。
其實,他們也知道,州牧製的口子算是被撕開了。
可現在蔡立的功績太大了,僅晉升刺史,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但隻要有一個州牧,其他十二州,恐怕都要想方設法設置州牧吧?
朝堂上三公九卿之間的戰爭,要開始了。
誰不想自己背後的勢力,獲取州牧之職?州牧可是有兵權的。
心思深的更是想到,去年陛下打開了“黨錮之禁”,今年又開放了“州牧之禁”,這可是天下大亂之兆。
蔡正又去了一次西邸,發現,哪怕有皇帝的旨意,他多交的一千萬錢,西邸也不退。
隻不過,也沒收蔡立成為州牧的錢,反而爽快地把敕封刺史的文書,換成了敕封州牧的文書。
看在已經沒有刺史一職,又有陛下的減免旨意,所以,州牧那一千萬錢也不用交了。
得,刺史的錢白交了,變成了減免了州牧的錢。這你上哪兒說理去?
“好在把那一千萬錢給免了,否則真說不定要把我扣在京都。”蔡正直冒冷汗。
他突然知道蔡成為什麼讓他把事情辦完,就馬上離京。而且還不能走原路,出師偃縣後,就馬上隱匿行跡。
其實,蔡成如此叮囑他,根本不是擔心朝廷會把他扣下。
蔡成擔心的是那些朝中重臣。
他們一旦反應過來,實施農莊之策,就沒人給那些士族豪紳種地了。就一定會想方設法不讓青州試行農莊之策,順便把蔡正扣在京都也說不定。
試行成功,利益受損的,就不僅限於青州一地的士族了;
試行失敗,青州士族隻能得到損失,卻沒有得到任何好處。
要知道,漢朝時,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占據三公九卿的,個個都是士族出身,而且都是勢力極大的世家豪門。
一旦他們全部反對,彆說試行農莊製度了,恐怕連青州刺史都沒了。蔡成的“新農體係”,也就是朝堂上所說的“農莊之策”,也會被他們說成是異端。
蔡正不敢繼續待在京都,回到郡邸,就馬上收拾東西,離開洛陽。
從這次京都之行,蔡正對蔡成的敬佩,可算是深入到了骨子裡。說算無遺策,可是一點不為過。
除了沒算到最後竟然恢複了州牧製之外,其他都在蔡成的算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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