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曆史就是一筆糊塗賬,你要認真,你就輸了。
因為無法確定史冊所載都是真實的,所以,後世看曆史,都是有依據、有邏輯的“猜”。
賈詡和法正,與蔡成聊了一路。
他們被蔡成的這些新奇觀點,震得一愣一愣的。
這些觀點,確實太驚世駭俗了。
一旦流傳出去,世人必然會把他們三個釘在“大逆不道”的恥辱柱上。
抵達洛陽這一路上,還包括在函穀關逗留的一天,賈詡與法正,私下一直在商量著,如何駁倒成公子的觀點。
可他們挖空心思、引經據典,結果發現,他們根本就無法駁倒成公子的觀點。
因為無論是前漢,還是後漢,前後各二百年,還真就是這個樣子。
比如前漢的幾個明君,不算漢高祖,劉恒是封了代王,去了封地,他才有機會了解國情、民情,而且還親手把自己的長子教了出來,於是,才有了“文景之治”。
前漢除漢武帝劉徹之外,還有一個雄主,就是漢宣帝劉詢。
劉詢還在繈褓中,就下了大獄,是曆史上唯一一位坐過牢的皇帝。
霍光把流落民間的劉詢找回來,以為他是個窩囊廢,好控製。
誰知道恰恰他從小就受過磨難,知人間疾苦,骨子的的堅韌,使他具備了雄主的基本條件。
最後,他不僅鏟除了把持朝綱的霍氏,還設置西域都護府、設立太倉、創建問責製度、把匈奴趕到漠北……
總之,依筆者之見,西漢中,也就是劉邦、劉徹、劉詢三位能稱之為雄主。
劉恒、劉詢的例子,恰恰證明了成公子所說的“學宮枷鎖”,確實讓從小生長在深宮的皇子,成為了窩囊廢,從而導致王朝逐漸衰弱。
而劉恒、劉詢都是及早脫離的“枷鎖”,看到了人間疾苦、天下百態,加之他們本就極其聰慧,鬼使神差地坐上皇位,自成一代明君。
賈詡和法正從內心裡,是不願意承認成公子觀點正確的。
畢竟,這與他們所學、所知,似乎大相徑庭。
成公子能夠用曆史中的實例,來駁倒他們的觀點。可他們卻怎麼也無法駁倒成公子的觀點。
這說明什麼?
自然是成公子有更大的可能是正確的一方,至少也能說明他們倆的觀念是錯誤的。
行軍途中的交流,幾乎顛覆了賈詡、法正兩人的世界觀和曆史觀。
讓兩人有著說不出的鬱悶。
可鬱悶之後,他們感覺隻要按成公子的思路走,胸中塊壘就會自然地慢慢消散,出氣都順暢了很多。
兩人本是極為聰慧之人,自然知道,自己的鬱悶,來源於自己過去的觀念與新觀念的碰撞。
而胸中塊壘快速消解,是因為自己隻要按成公子的思路,重新認知朝廷、皇室、朝臣、宦官、外戚等,發現,他們確實是代表著一個個的利益集團。
按此不斷推演下去,不僅過去想不通的事情,現在全部想通了,而且推演的過程越來越順,道理越來越明,讓自己有幡然醒悟之感。
人的觀念是極為頑固的,除非自己主動求變(哪怕是潛意識中的求變,也是主動求變),幾乎無法快速轉變。
凡是主動求變之人,又都是內有慧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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