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看了法正一眼。
法正年輕,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大帥,我觀護民軍中,領軍將領或為降將,或為新入之將。我對這些將領均不熟悉,亦無成見。可他們剛剛入軍,大帥便拜高位,此舉孝直委實不解。”
蔡成看向賈詡,賈詡馬上說道:“文和亦有此惑。”
張合特彆懂事,馬上也站起身來,拱手說道:“大帥此舉,合亦不解。合曾請教於允誠、效起,他二人所說,亦未能解合胸中塊壘。合每日如坐針氈,生怕有些許閃失。”
蔡成麵色逐漸變得嚴肅。
這事兒果然引起波瀾。如若今日不能說清楚,必將給護民軍留下很多不安穩因素。
思索片刻後,他問道:“一軍之將從何而來?”
賈詡馬上應道:“來者有三。
“其一,浴血廝殺而來。在廝殺中證明自己的武力與謀略,便可逐步擢升,亦得麾下將士敬佩與擁戴;
“從古至今之名將,大多如此。
“其二,裙帶關係而來。如大將軍何進,亦如烈侯衛青、冠軍侯霍去病;
“其有才者,自可用戰績證明主上慧眼;其無才者,亦可用自己的無能,證明主上的昏庸。
“其三,靠家族背景及自身名望而來。
“如此次《討賊倡議書》的發起人袁紹,如若不是有人當場揭露朝廷之亂皆因他起,聯軍盟主必為此人。”
“哈哈哈哈——”蔡成放聲大笑。“文和通古博今,讓人讚歎。”
蔡成先對賈詡進行了褒獎,然後又慢慢地環視眾將。
“可就沒有特例嗎?如漢初三傑之一的韓信,他豈不是從小卒而一躍而就大將軍之位?”
蔡成的話,馬上引發眾人的思考。
是呀,當初高祖拜韓信為大將軍之時,可是把陣仗做足了。
什麼齋戒沐浴、登台拜將……,反正一切能夠做的姿態,全做了出來。
你可以說高祖是在賭,也可以說高祖信任蕭何……可不管怎麼說,韓信確實在剛剛賈詡所說三者之外。
蔡成看到大家都不說話了,輕咳兩聲,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方才緩慢開口吟出一詩:
九州生氣恃風雷,
萬馬齊喑究可哀。
我勸天公重抖擻,
不拘一格降人才。
蔡琰忙不迭地把這首詩給記了下來。
至於詩的名字,事後再問公子好了。
吟完之後,蔡成再次環視眾人。
“為將者,其能有三。
“一者能謀善斷,戰術一流;二者目光長遠,有戰略規劃之能;三者精研軍策戰策,指導實戰。
“從古至今,一者最多;二者極少;三者最為稀缺。
“而我選將,首先看重的便是三者。如效起、孝直二人。
“他們無法上陣殺敵,卻有著閃光的軍事思想。不僅能料敵先機,甚至還能運籌帷幄、決勝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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