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烈歡迎我們尊貴的厲縣長蒞臨青乾校視察!厲縣長,您能抽出寶貴時間來這裡,我們青乾校上下簡直是心花怒放啊!
特彆是那些青乾班的學員們,一個個都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就等著您來呢!”李勇滿臉堆笑,熱情洋溢地說道。
厲正剛一聽這話,眉頭微微一皺,眼角餘光掃向張天雲,張天雲見狀,立刻一個箭步衝上前來解釋:
“厲縣長,您也知道,這屆青訓班的學員們大都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我怕他們沒什麼經驗,接待工作萬一出了什麼岔子,那可就不好了。所以……”
“哎呀呀,你看看你,你看看你!我都說了就是隨便逛逛嘛,搞得這麼隆重,多不好意思啊!這種浮誇風可是要不得的喲!”厲正剛故作生氣地嗔怪道。
張天雲一聽這話,心裡頭那叫一個美呀,他心知肚明,厲正剛這隻是嘴上說說而已。領導來慰問青年乾部,這可是大事一件,沒有點排場怎麼能行呢?
所以啊,在揣摩領導心思的時候,一定得學會透過現象看本質。而能不能正確領會領導意圖,那可是檢驗一個人政治成熟度的試金石呢!
李勇也是個官場老手了,他豈能不明白這其中的奧妙?看到厲正剛表麵上生氣,臉上卻帶著笑意,李勇不由得深深地看了張天雲一眼,心裡暗自讚歎: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這個小夥子不簡單呐!”
接下來,厲正剛自然是要對青訓班進行一番訓話了。
這屆青訓班的學員們大都是剛畢業沒多久的新人,很多人還是頭一次見到縣長呢,所以一個個都表現得特彆興奮和激動。
會場的氣氛那叫一個熱烈啊,一波接一波的,把厲正剛的心情也給帶得特彆好。
訓話結束後,張天雲很是識趣地沒有繼續跟在厲正剛後麵,畢竟現在有李勇陪著呢,自己身份又貌似來曆不明,並非官方委任的縣長秘書或導遊員,怎麼能隨便摻和呢?於是他很自然地又回到了學習中去。
“李校長啊,縣裡青年乾部培訓的工作,你們做得可是真不錯!我看學員們一個個都熱情高漲的,這都是你們的功勞啊!”厲正剛一進到李勇的辦公室,就毫不吝嗇地給出了表揚。
李勇一聽這話,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連連擺手說不敢不敢,都是領導重視的結果,自己隻是奉命行事罷了。
“怎麼樣?李校長,你跟這些青年乾部接觸得最多,感覺他們怎麼樣?”厲正剛話鋒一轉,問道。
“嘿,我說李勇兄,這屆青訓班裡,有沒有藏著什麼未來之星啊?”
李勇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這是厲大人看中誰了嘛?
他正要琢磨怎麼回答,旁邊青乾校的一位教員卻是個直腸子,見李勇打太極,直接搶過話頭:
“有啊,那張天雲,簡直就是青訓班裡的一股清流!小夥子勤奮得跟蜜蜂采蜜似的,理論實踐兩開花,絕對是塊雕琢美玉的料子!”
李勇心裡那個悔啊,暗道:“這家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張天雲是好,可王曉剛也不賴啊,這不是明擺著拉仇恨嘛!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李勇隻好硬著頭皮接茬:
“哈哈,確實如此!中樞天天喊著乾部年輕化,咱們縣這響應速度,簡直可以領個‘先鋒獎’了!厲縣長,您這眼光獨到,我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厲正剛一聽,笑得跟彌勒佛似的,但話鋒一轉,瞬間從晴天轉到了陰天:
“不過話說回來,培養提拔青年乾部,咱可不能光打雷不下雨,得真刀真槍地乾!
中樞的政策,咱們得吃透、落實!我還聽說啊,雍平這邊乾部提拔的風氣,有點‘霧裡看花’的意思。
這可得好好治治,暗箱操作?noway!咱們得讓提拔過程透明得跟玻璃似的,大步向前邁,畢竟,乾部的新老交替,那可是咱們當政建設的頭等大事嘛!”
李勇一聽這話,心裡的小鼓敲得跟打鼓似的,聯想到之前張天雲和厲正剛同車而行的畫麵,臉色跟調色盤似的變來變去。
厲縣長這是唱的哪一出?是暗示張天雲該升官了?還是給組織部來個‘友情提示’?還是說,他對人事任命上的某些貓膩有所察覺?
一想到這,李勇的額頭上冷汗直冒,縣裡的那些小九九他門兒清。
厲縣長沒來之前,武副縣長在人事上那可是沒少動手腳,自己還跟著摻和了幾腳呢!這厲縣長的話,不會是專門給自己準備的吧?
至於厲正剛的背景,李勇心裡跟明鏡似的,這家夥可不是吃素的!
一時間,他心裡七上八下的,隻好連連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對對對,厲縣長說得對,咱們一定落實到位!”
厲正剛呢,對李勇的異樣貌似渾然不覺,繼續天馬行空地聊著,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風中的一片落葉,輕輕飄過。
話說了一番無關痛癢的閒聊,張天雲話鋒一轉,就說天色已晚,得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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