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雲一落座,趙傳就給了他一個深深的“眼神殺”,仿佛要從他的臉上讀出他的過去和未來。
賭桌上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的深淺,而張天雲的表現,顯然讓趙傳刮目相看。
“嘿,小張,你聽說過孫科嗎?”趙傳問得隨意,但眼神裡卻藏著幾分認真。
張天雲先是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活像個撥浪鼓。
“知道是耿霜的前夫,但真人沒見過。”他如實回答。
趙傳歎了口氣,聲音裡透著一股子沉重:“孫科的死,我心裡有愧啊。你是阿霜第一個帶來見我的人,我們之間有個約定。”
張天雲一聽,心裡咯噔一下,但臉上依舊保持著平靜。
他猜,趙傳肯定和耿霜有過什麼承諾,不然耿霜也不會這麼上心地帶自己來見這位大佬。
想到耿霜對自己的好,張天雲心裡那叫一個暖啊,但同時又覺得這事兒有點玄乎。
耿姐啊耿姐,你對我這麼好,到底是為什麼呢?難道……?哎,張天雲搖了搖頭,實在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話說回來,張天雲現在可不想從趙傳這裡撈到什麼好處。
畢竟,官場上的關係,他可是門兒清。
第一種,那就是血濃於水的直係親屬,一人得道,全家升天,這是傳統,沒辦法。
第二種,那就是利益共同體,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官官相護嘛,這也是常態。
至於第三種,那就是赤裸裸的金錢交易了,你給錢,我辦事,簡單明了。
可自己和趙傳呢?那簡直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啊!
趙傳能幫自己,無非就是對耿霜有點愧疚,但這種愧疚能持續多久?能有多大的威力?張天雲心裡跟明鏡似的。
要是自己是個胸無大誌的家夥,那還好說,從趙傳這裡撈點好處,然後夾著尾巴做人,也能混個安穩日子。
但張天雲知道,自己可不是那種人。都是那該死的“夢想”在作祟,讓他始終保持著一份清醒和堅定。
就在這時,趙傳拋出了一個誘人的橄欖枝:“小張啊,我看你能力不錯,又是組織上的人。我可以幫你活動活動,把你調到武德市去,怎麼樣?有興趣嗎?”
張天雲一聽,心裡暗笑:這老狐狸,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但他臉上依舊保持著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心想:哼,想拉攏我?沒門兒!
張天雲才不會輕易放過和趙傳這個約定的小插曲呢,畢竟趙傳在軍界可是響當當的人物,就算要往武德市調個人,對他來說也是小菜一碟。
今天,張天雲隻想先跟這位大佬打個照麵,回去再慢慢研究他的套路。
最好是以後能跟大家夥兒走到一塊兒,互相之間有點利益糾葛,張天雲覺得這種關係才更靠譜。
“趙大哥,您可能誤會了,”張天雲笑得那叫一個燦爛,“我和耿姐現在也就普通朋友關係,我這次來武德辦事,剛好碰上她了。
她對您可是讚不絕口,她弟弟還在您手底下呢,這不,我們就厚著臉皮來拜訪您了。”
趙傳一聽這話,臉色立馬就變了,盯著張天雲看了半天,想從他臉上看出點端倪來。
可惜啊,張天雲就跟沒事人一樣,臉色平靜得跟湖水似的,一點破綻都沒有。
“哈哈!”趙傳乾笑了一聲,聽起來那叫一個彆扭,“阿霜這丫頭,事情都沒說清楚,我還以為她是帶人來找我求官的呢!”
說完,他又話鋒一轉,對張天雲說道:
“小張啊,咱倆這是第一次見麵,我得跟你說句實話,耿霜這丫頭真不錯,你可得好好待她,要不然,嘿嘿,有你好看的!”
張天雲一聽這話,心裡直犯嘀咕,心想這趙傳是不是官當久了,發號施令都成習慣了?
明明是一句好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就帶上了威脅的味道呢?
“怎麼了?小張,看你的樣子,好像不太想進武德市啊?”趙傳又開口了,
“你是從政的,在武德總比你在雍平好吧?我要調你進武德,也就一句話的事兒,你彆想得太複雜了。”
張天雲一聽這話,心裡直樂,心想照他這麼說,那從政的在京城豈不是要上天了?
可事實呢?自己在雍平都還沒站穩腳跟呢,要是貿然去了武德,先不說厲正剛那邊得炸毛,就是到了武德,自己一無資曆,二無背景,還不是得從頭開始?能比在雍平好到哪兒去?
不過話說回來,趙傳這話的誘惑力還真不小,一般人還真抵擋不住。
要不是張天雲前世經曆過風風雨雨,恐怕也得被這話給打動了呢。
“趙大哥,你可真是太抬舉我了,我這剛畢業的小菜鳥,才飛了兩年多呢。路還長,得一步一步穩穩地走。
現在雍平這裡的領導對我挺關照的,我覺得啊,留在雍平繼續鍛煉,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選擇。
再說了,從長遠來看,多在基層摸爬滾打,積累點實戰經驗,那可是千金難買的財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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