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頭,您就彆在那發呆啦!趕緊過來搭把手,咱們今天可得好好給咱家的大才子張羅一桌接風宴。
想想看,咱兒子現在在縣委工作,還兼任縣長秘書,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嘛!”
尹素娥一邊推著張德年的肩膀,一邊笑得合不攏嘴,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
看著老爸老媽樂顛顛地鑽進廚房,張天雲心裡也是暖洋洋的。
望子成龍,望女成鳳,這大概是全天下父母共同的心願吧。
自己稍微有點成績,二老就高興成這樣,自己可得繼續努力,混出個名堂來,絕對不能辜負家人的期望!
張家的這頓飯,簡直可以用“豪華盛宴”來形容,豐盛得跟除夕夜似的。
雖然飯菜備好的時候才下午三點多,但尹素娥卻毫不在意,她笑眯眯地說:“這頓飯啊,寓意著承上啟下,咱們現在就開動,迎接新的美好時光!”
聽到老媽這個有趣的比喻,張天雲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心想這知識分子家庭就是不一樣,連飯菜做晚了都能整出個寓意來。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化腐朽為神奇的話術在官場上還真挺常用的。
要是老爸老媽以前有機會從政,說不定現在也能在官場混得風生水起呢!
這頓飯,張家足足吃了兩個小時。張天雲和張德年爺倆一人一瓶五糧液下肚,那酒還是張天雲下屬送的。
今天張德年終於舍得拿出來喝了,好酒就是好酒,滋味果然不同尋常。
張德年頻頻舉杯,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飯後,看著滿桌的杯盤狼藉,張天雲想幫忙收拾一下,卻被尹素娥堅決拒絕了。
老兩口都知道張天雲明天要上班,都催著他去好好休息。
畢竟,縣長秘書可不是個輕鬆的活兒,得時時保持精神飽滿才行。
張天雲心裡暗暗發笑,心想這中國的官文化還真是根深蒂固。
縣長在普通老百姓心中的地位,那簡直是重中之重。
這種分量,在西方人看來恐怕是難以理解的。不過嘛,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得好好走下去,說不定哪天自己也能成為彆人眼中的“大人物”呢!
嘿,你瞧,張天雲這縣長秘書當得,簡直是連帶效應發揮到了極致,連家裡的灰塵都不必親自去“問候”了。
老兩口把他當成了寶,死活不讓他插手家務活,張天雲呢,也是個大孝子,不忍拂了二老的意,索性就溜回了自己的小窩。
他輕輕推開窗戶,結果門外那冷風嗖的一下就鑽了進來,跟強盜似的,把他凍得渾身一個激靈,
就像是剛從溫泉裡跳出來被冷水澆了個透心涼,身上的酒意呢,也就這麼被這股冷風給“吹”跑了。
說實在的,明天才是張天雲真正的“開張大吉”,去年年底那幾天,他不過是去縣委那邊打了個醬油,熟悉了一下環境,
至於縣政府這邊,他還隻是個“臉盲”,副縣長們他也隻是“點頭之交”。
他現在最頭疼的就是這工作怎麼開展,厲正剛縣長那邊基本上是“白手起家”,啥都得自己親力親為,得跟領導心有靈犀,為領導分憂解難,
這壓力山大啊,張天雲感覺自己就像個孤膽英雄,那叫一個無助。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一首歡快的彩鈴,張天雲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放在了耳邊。
“喂,是天雲嗎?你小子從武德回來了沒?”電話那頭傳來了陳邁那標誌性的大嗓門。
張天雲一聽,精神立馬就來了,從剛才的沉思中回過神來,笑道:
“哦,是陳哥啊!我回來了,你老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還叫陳哥啊,我可不敢當了,我還準備過來拜訪你呢!你現在可是縣領導了!”陳邁調侃道。
“彆,彆,你少來這套。你小子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有啥事?春運還沒結束吧?”張天雲假裝生氣道。
“哎呀,當領導了就是不一樣了,天天春運、春運的。我這一交警隊長,領導總不能天天讓我親自上陣吧?我也得回家吃飯啊!”陳邁抱怨道。
張天雲一聽,心裡咯噔一下,交警隊長?陳邁升大隊長的事已經板上釘釘了?這事組織部沒跟厲正剛通氣?
厲正剛可是到任了,就算這事在厲正剛來之前就定了,組織部也應該給新任縣長提個醒吧?
畢竟公安局可是縣政府的“親兒子”,交警大隊大隊長那可是副科的級彆,還是個重要崗位。
這麼一想,張天雲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這肯定是武德那邊在搞什麼鬼。
他,就是那個在縣長調任期間,實際上挑起了縣長大梁的常務副縣長——武德之,這心思,深得跟迷宮似的。
“嘿,天雲,愣那兒乾嘛呢?我這不過開個玩笑嘛!”陳邁見張天雲半天沒吭聲,急忙打圓場。
“啊,啊,沒什麼,就是外麵風突然大了,我去關個窗。”張天雲心不在焉地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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