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雍平迎來了雪後的第一縷陽光,張天雲哼著小曲兒踏進辦公室,一眼就瞅見桌上躺著兩張假條,他不禁啞然失笑,手指一彈,假條就進了廢紙簍。
“小張倩啊小張倩,請假這事兒你可真不夠機靈,這不是明擺著給人添話柄嘛!要換我,隨便找個理由就混過去了。”
午飯過後,張天雲正打算和周公來個親密接觸,敲門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門一開,王華華和張倩一前一後站那兒,王華華一臉淡定,張倩則嘟著小嘴,滿臉寫著不高興。
“喲,這麼快就回來了?沒收獲吧?”張天雲打趣道。
王華華臉色微變,有點尷尬,張倩則一股腦兒倒出苦水:
“我們去了煤礦,結果大門緊閉,就一個看門大爺守著,白忙活一晚上,裝備都白準備了。”
張天雲一聽,笑得前仰後合,好不容易收住笑,正色道:
“以前讓你們在辦公室坐著嫌無聊,現在讓你們出去跑腿又喊累,這可讓我怎麼是好?”
張倩立馬噤聲,王華華則開口:“張主任,我覺得那舉報信可能是空穴來風,我們去了幾個小煤礦,都沒發現異常。”
張天雲冷哼一聲:“你以為呢?大雪封山還有人挖煤?非法采礦會明目張膽?你們得多動動腦子!”
王華華和張倩被訓得跟鵪鶉似的,大氣不敢出。張天雲見狀,語氣柔和下來,語重心長地說:
“小張,小王啊,政府機關的事兒,哪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乾什麼都得認真、細心,還得動腦筋。
你們昨天去,我就知道結果了,但看你們熱情高漲,就沒攔著,畢竟這種曆練難得。
怎麼樣?現在知道做事不易了吧?天天抱怨機關不好,你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見兩人麵露愧色,張天雲心裡暗暗點頭,心想:這禦人之術,還是得有點道行啊!
嘿,管理下屬啊,就像放風箏,得一手緊一手鬆,但前提是得讓他們心悅誠服地跟著你飛,然後再給他們點風,讓他們自己動起來。
張天雲這家夥,前世可是大企業的高管,玩這套簡直是得心應手。這不,一眼就看出來,王華華和張倩這倆小子,能用了!
“來來來,彆都傻站著了,挑個黃道吉日,等天晴個三五天的,你們再出去溜達一圈,保證有驚喜等著你們!”
王華華和張倩對視一眼,張倩小臉一紅,笑道:“謝謝張大大指點迷津,我們……我們下次一定長記性,保證完成任務,不讓您失望!”
張天雲這會正懶洋洋地窩在辦公椅上呢,算算日子,厲正剛去武德都一個星期了,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連個電話都不打回來問問。
這幾天,張天雲除了每天去縣政府辦那邊遛遛彎兒,剩下的時間就泡在辦公室裡啃卷宗了。
這卷宗啊,可是雍平近五年的精華所在,社會經濟建設、社會製度變革,啥都有,也算是給自己充充電,忙裡偷閒了。
晚上下班後,他就跟耿霜膩歪在一起,自從那天兩人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感情那是突飛猛進,整天形影不離的。
對於張天雲的“不務正業”,張德年夫婦這倆老傳統竟然也沒說啥,隻是不停地叮囑他要好好對人家姑娘。
再說了,耿霜這人兒,那是真會說話,整天把張德年夫婦哄得樂嗬嗬的,現在尹素娥對耿霜的態度,比對張天雲還好呢,逢人就誇自己兒媳婦懂事、識大體。
至於煤礦那邊的事兒,嘿,還真讓張天雲給猜中了。
前兩天,張倩和王華華又去清河了,打電話回來說看出點苗頭了。
張天雲一聽,立馬指示他們先在清河住下,繼續查,縣委這邊他給他們頂著。
“叮鈴鈴,叮鈴鈴!”
“進來吧!”張天雲懶洋洋地喊道。
他抬頭一看,臉色立馬有點不對勁了,又是那個政府辦公室的老頑固賈珍教。
這幾天啊,張天雲可被這家夥給折磨得不輕,簡直就是二十一世紀的唐僧轉世,每次拉著他就是一頓長篇大論,跟念緊箍咒似的。
嘿,老賈這家夥,一旦聊上了,簡直就是辦公室裡的“釘子戶”,半天都挪不動窩。
“哎喲喂,老賈啊!今兒個實在沒空,我正被一堆事兒壓得喘不過氣呢!咱們改天再聚,好好侃侃大山,咋樣?”
張天雲一邊說著,一邊趕緊坐直了身子,擺出一副“我很忙”的正經模樣。
“小張啊,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厲縣長又沒在,你就陪我這老頭子聊聊天嘛,這也算是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嘛!
再說了,在這大院裡,我就覺得跟你最投緣,其他人嘛,我還真懶得搭理呢!”
老賈笑得那叫一個燦爛,仿佛真把政府大院當成了他的養老院。
張天雲心裡直嘀咕:這老哥們兒,還真是夠“執著”的,難怪一輩子就混到了個副科的位置,看來組織上那雙眼睛,可是雪亮雪亮的啊!
見直接拒絕不行,張天雲開始動腦筋了:“哎呀,賈主任啊,最近你可得專心點,武縣長上次還批評過你們呢,你可彆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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