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雲輕輕皺起眉頭,心裡嘀咕著:“我和雍平車站是不是八字不合啊?兩次來搭車都能碰到點事兒,坐個車咋就這麼波折呢?”
他琢磨了一會兒,決定還是給縣委辦打個電話,讓那邊派輛車過來算了,畢竟去高建峪的事情迫在眉睫,車站這點小插曲,他這秘書還真沒心思去管。
可剛拿起電話,幾個“江湖兄弟”就氣勢洶洶地衝了上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車站的小姑娘,估計是售票員,臉色嚇得跟白紙似的,連頭都不敢抬。
“喂!這輛車的,去雁北的都給我站出來!”一個囂張的家夥大聲喊道,那架勢,好像要吃人一樣。
在他的“淫威”下,車上立馬有兩個乘客站了起來。
“你倆是不是有病啊?雁北的車不坐,跑栗子坪的車上湊熱鬨,趕緊滾到對麵車去!”
那家夥罵罵咧咧的,他身後的兩個“小嘍囉”立馬衝上前,幾下就把那兩人給拽下了車。
張天雲心裡這個氣啊,他要去的高建峪就在雁北鄉,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這事偏偏找上門來了。
他可不是好惹的,那幾個“小嘍囉”雖然看起來挺凶,但瘦得跟竹竿似的,張天雲可不覺得自己會栽在他們手裡。
“還有沒?都給我站出來,不然讓你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那家夥還在那兒咋呼。
“哎,我說你們幾位,是車站的工作人員嗎?我也是去雁北的,但我就喜歡坐這輛去栗子坪的車。”張天雲突然開口了。
那家夥一聽,愣住了,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你小子再說一遍!”
他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兩個“小弟”就準備動手了,車上的其他乘客都替張天雲捏了把汗,馬麗姍更是嚇得抱住了他,小聲勸道:
“天雲,算了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們太凶了,你會吃虧的!”
張天雲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把她扶回座位上坐好,然後冷笑一聲,瞥了那個售票小姑娘一眼,心想:“今天這事兒,還就得管一管了!”
“嘿,小姑娘,麻煩你跑個腿,去把馬濤或者陳科給我請過來,怎麼樣?”張天雲笑眯眯地說,儘管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小女孩愣了一下,眼神裡閃過一絲膽怯,偷偷瞟了旁邊那個一臉囂張的男子一眼,然後小聲嘟囔,腳步卻像被釘在地上一樣,動彈不得。
“沒聽見我的話嗎?快去把馬濤叫來,這家夥當站長當的,車站都快成菜市場了,亂得跟一鍋粥似的!”
張天雲提高了音量,聲音裡帶著幾分玩笑的意味,卻嚇得小女孩猛地一激靈,轉身就跑,速度快得像是被風追著跑。
兩名打扮得像電影裡的古惑仔的家夥剛準備伸手攔,張天雲眼睛一瞪,大聲說道:“都給我站好了,誰也彆動!”
囂張男愣了一下,從上到下打量了張天雲一番,心裡暗自嘀咕:這家夥看起來不簡單啊。
於是,他連忙喝住手下,換上了一副笑臉,湊上來說道:“兄弟我劉川,在道上跟著周四哥混日子,您是哪位高人啊?”
“哼,什麼周三周四的,我可不認識,你就彆套近乎了。”張天雲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
囂張男碰了個釘子,心裡有點沒底。
他身後兩個小夥子年輕氣盛,其中一個忍不住衝了出來,喊道:
“你裝什麼大款啊,連周四哥都不認識,還敢來攪局?告訴你,我們雁北派出所的所長和周四哥可是鐵哥們兒……”
“哎呀,這是誰啊?怎麼這麼多人圍在這兒?”小夥子的話還沒說完,車外麵就傳來了陳科的聲音,緊接著,一群看熱鬨的人被他像趕鴨子一樣趕散了。
“誰找馬站長啊?”陳科一邊上車一邊扭頭問。
“喲,陳站長,咱倆這是有緣啊,每次來你們車站都得來點‘驚喜’!”張天雲故作無奈地說道,臉上卻帶著一絲笑意。
陳科一看是張天雲,臉色瞬間變得比調色盤還豐富,心裡暗暗叫苦:
哎呀媽呀,怎麼又是這個小祖宗,上次的事剛擺平,這又找上門來了,這可咋整啊!
“哎呀,張主任,這……這……”陳科結結巴巴地說著,臉色難看極了。
一看這場麵,他就知道又出事了。
平時這些因為搶客而打架鬥毆的事情,車站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嘿,有時候啊,咱們得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車站那些瑣碎事兒,跟咱們這些小老百姓的樂嗬日子沒啥大關係。
但話說回來,要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不小心踢到了鐵板,嘿,那車站可就得跟著倒黴嘍!
“張金波!你小子跑哪兒野去了?12號車位,趕緊的!”陳科拿起對講機,那嗓音跟打雷似的,震得周圍人都抖了三抖。
吼完了,他又立馬換上一副笑臉,對著張天雲低聲下氣地說:
“張主任,這都是誤會一場,真的,絕對是誤會。都是那幫派出所的小子不作為,哎,這位就是您女朋友吧?真是如花似玉,您好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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