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今天老張家的氣氛簡直嗨到不行!張天雲一推開家門,哇塞,裡麵已經擠滿了人,熱鬨得跟過年似的。
艾嘉一家子,卞輝煌帶著他兒子,還有陳邁父子,全都在呢!就連艾嘉這小機靈鬼也跟她嫂子在廚房裡忙活著,幫老媽打下手。
“喲,表哥回來啦?給咱姨父帶啥神秘禮物啦?”艾嘉眨巴著大眼睛,笑嘻嘻地問。
“表哥好!”卞華這小子也挺懂事,趕緊過來打招呼。
陳雲山、陳邁、卞輝煌也都不甘落後,紛紛圍上來寒暄幾句,場麵那叫一個溫馨。
張天雲把禮品盒往艾嘉手裡一塞,脫掉外套,笑著對陳邁說:“咋樣,在市局混得風生水起吧?今兒個咋有空來我們雍平溜達呢?”
“這不是張伯的大喜日子嘛,我怎麼能不來看看老人家呢?再說,市局那邊閒得跟啥似的,我就溜達過來了。”陳邁嘿嘿一笑,滿臉輕鬆。
“得了吧,你小子是不是想回雍平跟哪位美女幽會啊?還拿我爸當擋箭牌!”張天雲打趣道,心裡頭卻樂開了花,畢竟陳張兩家關係好久沒這麼融洽了。
“哇塞!表哥,你這禮物也太有範兒了吧!給姨父送字畫,夠意思!壽比南山啊!”艾嘉在一旁驚叫起來,她已經迫不及待打開了禮品盒,一副水墨畫緩緩展開,眾人眼前一亮。
大家夥兒都湊過來看熱鬨,隻見畫上巍巍青山聳立,一棵千年青鬆傲然挺立,旁邊還有幾間茅舍,一個童顏鶴發的老者正在裡麵獨自對弈,真是栩栩如生啊!
張天雲瞄了一眼落款印章,臉色瞬間變得微妙起來。這幅畫竟然是文德仲的真跡!這禮物,簡直太豪華了!
“天雲,這……這不會是真的吧?”陳邁也看到了落款,驚訝得合不攏嘴。
張天雲神色複雜地搖搖頭:“這是厲縣長送給爸的禮物,我也沒想到會這麼貴重!”
“厲縣長?”一聽這話,滿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張德年和尹素娥兩老更是激動得不行,過了好一會兒,張德年才緩過神來:“這……這不太合適吧?他可是一縣之長啊!”
“哎呀,您這小子,怎麼能讓縣長大人給我這糟老頭子送禮拜壽呢?這畫,是文德仲大師的寶貝疙瘩啊!”
張天雲笑中帶著幾分無奈,擺了擺手,“算了,我都拎回來了,難道還能再拎回去?就當是欠厲縣長一個人情債吧!”
“嘉嘉,快把這寶貝疙瘩收起來,給你姨父好好藏著,這麼金貴的東西,萬一磕了碰了,咱們可賠不起啊!”尹素梅在一旁急著吩咐,大家夥兒也跟著連連點頭,尤其是卞輝煌,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是捧著個無價之寶。
張天雲心裡頭那個感慨萬千啊,看來啊,不管時代怎麼變,人們對那些“大人物”的敬畏之心,從古到今都是一模一樣的。
對上麵的恩賜,大夥兒總是感激涕零,恨不得掛在嘴邊,天天炫耀呢!
畫軸一卷好,張德年就滿臉興奮的捧著畫直奔書房去了。
這時候,張天雲才開口:“小艾啊,快去陽台拾掇拾掇,擺上桌椅,咱們和陳叔、卞伯還有你姨父他們去陽台坐坐,你看這天氣,秋高氣爽,景色美得不像話!”
艾嘉一聽,眼睛立馬亮了起來,一臉星星眼地看著張天雲,心裡頭那個崇拜啊,表哥簡直就是大神級彆的存在,姨父過個生日,縣長都親自送大禮,這得是多大的麵子啊!
“天雲啊,厲縣長對你那可是青睞有加,我看啊,用不了多久,你又得往上升一升了。”陳雲山笑眯眯地說道。
張天雲一聽,隻能訕訕地笑,心裡頭那個無奈啊,隻好連連招呼大家去陽台入座。
雖然秋夜帶著一絲涼意,但天空卻明亮得跟洗過一樣,這時候正是黃昏,滿天紅霞,上弦月也早早地露出了臉,和晚霞交相輝映,美得讓人心醉。
“卞叔啊,這會兒橘子該是豐收的季節了吧?今年廠裡的效益怎麼樣?”張天雲一落座,就笑著問起了卞輝煌。
“還行,這行當就是利潤薄,年年都是老一套。”卞輝煌恭敬地回答,顯得有些拘謹。
在他眼裡,張天雲可不是什麼晚輩,那可是縣委領導,父親過生日,縣長都送重禮,公安局局長都親自上門賀壽的人物,能是等閒之輩嗎?
張天雲心裡頭暗暗搖頭,他知道卞輝煌的心思,但也不好說什麼,免得越說人家越緊張,反而不美了。
“來來來,卞叔、陳叔,咱們今天就來個以茶代酒,先嘗嘗這茶,美食還得稍等片刻呢!”張天雲笑著打開了話匣子。
“嘿,天雲啊!我聽說咱們張書記的身體狀況還是不見好轉,打算出國去治治,這事兒你聽說了嗎?”陳雲山一臉關切地問道。
張天雲心裡咯噔一下,政法委書記張華傑這是要出國治療?那豈不是意味著要提前掛靴休息了?
陳雲山這家夥,是不是擔心柳青會趁機搶占先機呢?
“啥?啥時候的事兒?張書記打算啥時候走啊?”張天雲故作驚訝地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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