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之、張天雲和武誌強三人坐在書房裡,事兒已經聊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有點兒沒話找話的感覺。
武德之可能是想給張天雲加加油、打打氣,於是就開始拿武誌強開涮,不停地誇張天雲,讓武誌強多向天雲學習,多和天雲交流。
張天雲呢,被誇得臉紅紅的,而武誌強則是苦不堪言,心裡頭那個憋屈啊,想發火又不敢,想跑更是沒門兒,隻能硬憋著,臉都快憋成紫茄子了。
還好,這尷尬的氣氛沒過多久就被王彩雲給打破了,她過來喊大家吃飯。
飯桌上,武德之和張天雲免不了要喝上幾杯,張天雲故意裝得有點兒拘謹,結果一頓飯吃得都沒啥滋味。
拜訪完武德之之後,張天雲又接著去黃嵩山、劉萬河、王平等領導家意思了一下。
他現在下到鄉鎮了,縣裡的那些大佬們可得好好巴結巴結,禮數得周全。各鄉鎮的鄉長書記都是這麼做的,張天雲也隻能隨波逐流了。
初六那天,張天雲去了武德,結果沒跟厲正剛聯係上,等他到厲正剛家的時候,厲正剛已經提前回雍平了。
張天雲隻好留下禮物,匆匆趕回雍平。到了雍平,厲正剛也隻是匆匆見了他一麵,然後就忙著趕到栗子坪去督促胡烈搞新茶園規劃了。
張天雲自己初八也得去月全報到,所以也沒時間和厲正剛多聊。就這樣,一年一度的春節假期就這麼悄無聲息地結束了……
農曆正月初八上午,張天雲提著個小行李箱,打了個車就直奔月全政府而去。耿霜本想開車送他,但他硬是沒讓,覺得自己剛上任,還是低調點兒好。
到了月全鎮政府辦公室門口,張天雲剛想進門,就被一個女孩給攔住了。
這女孩個子雖然不高,但看起來挺精神的,腦後紮著個馬尾辮,手上還拖著一個行李箱。
她長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和一口潔白的牙齒,真是個標準的青春美女。
“嗨,大哥,你也是來報到的嗎?”女孩微笑著問道。
張天雲點了點頭,女孩頓時笑得像朵花一樣:“嗬嗬,我也是呢,我叫朱婉容,被分配到月全辦公室做秘書。你呢?”
張天雲嘿嘿一笑:“我還沒進去報到呢,想著早分宿舍早收拾嘛,你怎麼也沒進去呢?”
女孩嘴角一翹,小聲嘀咕:“裡麵就倆大姐,凶巴巴的。我問她們主任在不,她們說不在,然後然後就直接不理我了。”
張天雲眉頭微微一皺,心裡嘀咕:今天不是工作日嗎?怎麼這都快十一點了,還沒人來呢?
女孩眼珠子一轉,提議道:
“哎,要不你再去試試?你們男生比較擅長打交道嘛,說不定她們能給你點確切消息呢!”
張天雲抬手看了看表,已經十一點了,於是點了點頭,推開門,女孩緊跟其後。
一進門,張天雲掃視了一圈,果然如女孩所說,辦公室空蕩蕩的,隻有兩個看起來三十五六歲的大姐圍著火爐烤火,其中一個還拿著毛衣在織。
張天雲沒理她們,自顧自找了個位置放下行李,轉頭對女孩說:“行李先放這兒吧,等周主任來了再辦手續。”
“哎!哎!你們兩個新來的,怎麼進門都不敲門啊?還有,誰叫你們亂動辦公室東西的?這裡可是政府辦公室,每個座位都有主的!你們”一個紅衣大姐嚷嚷著,邊說邊起身朝他們走來。
女孩吐了吐舌頭,朝張天雲扮了個鬼臉,那表情分明在說:“這下糟了吧!看你怎麼收場。”
“大姐,這都十一點了,周主任還沒來,我們把行李暫時放這兒也不行嗎?”張天雲問道。
“不行!不行!現在的年輕人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把政府辦公室當行李寄存處啦?”大姐一臉嫌棄地擺擺手。
張天雲皺了皺眉,沉聲道:“可現在都十一點了,辦公室的人都沒來,他們都乾嘛去了?”
大姐一愣,隨即臉色一沉:“哎呦,你這小夥子怎麼說話呢?主任公務繁忙,出去辦事還得跟你彙報啊?你是從哪調來的?一點規矩都不懂!”
女孩扯了扯張天雲的衣角,連連搖頭,示意他彆亂來。
張天雲嘿嘿一笑,說:“那行!主任的事我不管,不過這行李我就放這兒了。
政府辦公室不能存行李?嘿,這事兒我還真沒聽說過。”
“我說大姐,政務大樓裡應該不會有人忙著織毛衣吧?”張天雲眨眨眼,調侃道。
“你……”紅衣女人一愣,臉頰瞬間染上了緋紅。
張天雲輕輕扯了扯朱婉容的衣袖,“咱們去找點吃的墊墊肚子吧,走起!”
見朱婉容猶豫不決,他嘻嘻一笑,“再磨蹭,我可要先溜了哦,留你一人在這兒‘享受’批評大會!”
話音未落,張天雲已轉身邁步,留下一串輕笑。
朱婉容愣了愣,一咬牙,緊跟其後,兩人瞬間消失在樓梯間。
這時,樓上才傳來一陣女高音的“河東獅吼”。
“你這反應,真是慢半拍啊!”張天雲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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