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張書記!聽說咱們縣裡要大張旗鼓地搞個柑橘文化節,地點還選在了風景如畫的月全鎮呢!
我們公司作為土生土長的本土企業,也想為家鄉出一份力,支持一下您的宏偉藍圖。
隻不過,咱們這讚助的事兒,該從哪兒開始著手呢?”幾杯小酒下肚,吳鵬滿臉堆笑,話鋒一轉,就把正事兒給引了出來。
張天雲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心裡頭卻是暗暗讚歎:這吳鵬,腦子轉得跟陀螺似的,一下子就戳到了自己的心窩子上。
雍平這地界兒窮得叮當響,縣委那幫子和下麵的乾部們,壓根兒就沒往拉讚助這茬兒上想過。
可自己呢,前世在商海裡摸爬滾打多年,啥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子心思早就有了,隻不過一直憋著沒說罷了。
柑橘節落戶月全,這讚助銀子要是到手了,月全鎮能撈到多少油水,還真是個未知數。
所以啊,會上張天雲就跟武德之提了一嘴,讓月全鎮的黨委挑大梁,負責場地、接待啥的。
縣裡呢,就大方點兒,放點兒權下來,說到底,還不是為了方便拉讚助嘛。
錢從月全鎮政府過一過,那油水兒,嘖嘖,月全的財政危機啊,說不定就能一朝解困。
這事兒也不能全怪張天雲心眼兒多,他一到月全,就被窮給嚇得不輕。
“吳總啊,讚助這事兒吧,還在咱們內部的小圈圈裡招標呢,對外啊,還得再捂捂蓋子。
所以啊,您這讚助的事兒啊,還得再耐心等等。
您是本土企業,咱們肯定得支持,但是呢,從公平公開的角度講,這事兒啊,您可千萬彆往外說。您懂我的意思吧?”張天雲說話那叫一個滴水不漏,讓人摸不著深淺。
吳鵬一聽,臉色兒就有點兒掛不住了,跟旁邊的周昌國對視了一眼,倆人心裡頭那叫一個驚訝。
吳鵬原本以為自己是聽到了內幕消息,想著財政困難,趕緊跟張天雲套近乎,送點兒“心意”。
可張天雲這麼一說,敢情柑橘節的讚助計劃已經悄悄啟動了,自己這條小魚小蝦,還得靠人家照顧才能排上號。
倆人心裡頭那個疑惑啊,跟吃了蒼蠅似的。
雍平這地兒,小得跟個芝麻粒兒似的,搞個柑橘節,能有啥大動靜?哪兒能拉到大讚助商啊?
可一看張天雲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倆人心裡頭又開始嘀咕起來。
這張天雲啊,真是個讓人琢磨不透的主兒!
江湖上流傳著這麼一句話,說他啊,沒啥顯赫的背景,全仗著厲縣長這棵大樹乘涼呢。
乍一聽,還真像那麼回事兒,爸媽都是教書匠,身邊倒是有個挺有錢的女朋友,除此之外,簡直就是一張白紙,乾淨得能反光。
但話說回來,真相真的就這麼簡單嗎?二十二六的年紀,就坐上了鄉黨委書記的交椅,就算厲正剛縣長再怎麼慧眼識珠,這速度也快到讓人難以置信了吧。
當然啦,關鍵還得看那場轟動一時的道路改造工程欠款風波。
吳鵬和周昌國那是鐵哥們兒,這事兒裡頭的彎彎繞繞,他比誰都門兒清。
周昌國找上了天河路橋這座大山,要知道,在地方企業和政府眼裡,天河路橋那就是個不能輕易招惹的主兒。
可偏偏張天雲這位爺,硬氣得很,天河路橋的麵子,他愣是一點兒沒給。
結果,天河路橋的大當家趙總,居然親自跑了一趟月全,把周昌國感動得差點沒涕淚橫流。
可趙總一回來,連銀座酒店的門兒都沒沾,直接腳底抹油回了武德。
第二天,天河路橋的段總一個電話過來,直接把周昌國罵了個狗血淋頭,說什麼周昌國要是想找死,可彆連累了他。
電話裡,段永淳還隱隱約約透露,張天雲那是絕對碰不得的硬茬子。
周昌國一聽,魂兒都快飛了,第一反應就是撤訴。緊接著,他就找上了吳鵬,想探探張天雲的底細。
吳鵬一聽,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最後兩人一合計,決定拉攏王濤,讓他幫忙說和。
兩人親自上門認錯,還想著變著法兒送點兒“心意”,好把這事兒給平了,安心過日子。結果呢,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吳總,我的話在您這兒就這麼不可信?”張天雲夾了一筷子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吳鵬心裡咯噔一下,知道自己露餡兒了,慌忙半起身,連聲道:
“信!信!這事兒還得靠張書記您出麵周旋周旋,我們酒店也想借著這股風,把名氣再往上提一提,也好對得起縣委接待辦這塊金字招牌嘛。”
張天雲嘿嘿一笑,自顧自地抿了一口酒,突然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周昌國,打趣道:“周總,你們建築公司不會也想趁機立個廣告牌,揚揚名吧?”
周昌國沒想到張天雲會突然把話茬兒扔給自己,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尷尬地站起身來,急得滿頭大汗,愣是一個字兒也沒擠出來。
張天雲這讚助的門檻兒,可真是高得讓人望塵莫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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